果然,封如故迟疑。
想明白这话中之义,他又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韩兢却说:“还不到时候。”
封如故撺掇道:“别呀,韩师哥,等师兄开窍,朽木头也能开出花儿来。听,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准没错。”
韩兢哭笑不得:“不是等他,而是等自己。”
封如故挑眉,疑惑得很。
韩兢哑然失笑。
韩兢敛眉,轻笑声:“那人定是对如故很重要人。”
“不,是对他很重要。”封如故跷个二郎腿,“所以尽量不死。”
韩兢安慰他:“韩师哥不会让你出事。”
封如故看他:“韩师哥,你呢?”
韩兢:“嗯?”
地聊着天。
翘脊山畔,东风微微,薄雾如轻裘缓带,绕山而转,如来云彩。
荆三钗身上有伤,精神不济,在二人身边窝着,恹恹地打着瞌睡。
封如故倒是清醒,望月出会儿神,扭过头来叫他:“韩师哥,韩师哥。睡吗?”
韩兢答:“还没有,有何事吗?”
封如故性情淋漓,纵情人世间,但到底还是不知情爱年纪。
他这个年岁人,只晓得往无前,觉得假若喜欢个人,就该劈头问句“你可愿嫁”,不愿意,就是潇洒放手;愿意,便能轻易许下生生世世诺言。
韩兢有自己想法。
他说:“伯宁是月亮,不愿只在水中望着他倒影,也不愿站在原地,等他向走来。愿搭上座天梯,步步走向他,直到与他同为月辉。”
韩兢想,封如故未必能听懂自己意思。
封如故:“这次大劫过后,若是能好好出去,韩师哥有没有什想做事情?”
韩兢:“不知道想做什。”
封如故坏笑声:“要是们都能活着出去,为庆祝,韩师哥不如跟师兄挑明心意吧。”
韩兢蓦然红脸:“如故!不可胡言!”
“怎是胡言?”封如故有理有据道,“老早就等着喝你们二人喜酒呢,就是不知道合籍之后,是你搬到风陵山栽竹,还是师兄嫁去丹阳峰种花……”
“有件心事,要交代给你听。”封如故道,“若死……”
“如故,不许说这等话。”韩兢皱眉,“你死,伯宁会伤心死。”
封如故置若罔闻:“若不死,就不必劳烦韩师哥啦。咱们不是在讲万事情吗。”
韩兢抿抿唇:“你说罢。”
“……若死,你帮去找个叫游红尘人。告诉他,不慎得道,朝飞升,去找师父。若是他想见,便好好修炼,去往三千世界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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