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君哈地乐:“你小子。”
封如故面上带笑,却在被子下攥紧冰凉手掌:“……你们刚才在说什呢?”
常伯宁实在不是个撒谎行家,满眼不忍与悲悯,他转开目光,不敢直视封如故眼睛。
逍遥君摩挲着他柔软额发:“说你重伤未愈,还要往外
常伯宁不肯接受这事实:“师父,您再想想,定有别方法可以救如故。”
逍遥君说:“他浑身全被魔气玷染,若要医得彻底,唯有化消灵力,摧断根骨,但做到此等地步后,他不仅生无法提剑,还会有性命之虞——他伤重不死,全靠仙体支撑,断根骨,也是断他命脉。昨日,叫卅四那小子来悄悄入山来看过,他也说,这魔染已入骨髓,他回天无力。除用法术暂时抑制,确没有别办法。”
逍遥君声音顿顿,添几分说不出忧郁:“……若真有好办法,当初就该拿来救那人,那今时今日,切糟糕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家师娘孟重光闻言,老大不乐意起来:“师兄!”
逍遥君抬手,把他脑袋往下按下,示意他莫吃这陈年老醋,他们在商议正事。
家小孩儿弄丢……”
这句话耗尽他最后点体力。
他无声无息地软倒下去,头轻轻磕在常伯宁胸口。
常伯宁抬起另只手,指尖停留在他胸口,来回轻抚遭,确认那血肉温热,心跳犹在,才吐出口气来,眼里隐忍着险些失去珍贵之物心疼与恐惧。
……
孟重光被按上下,便乖不少,坐到封如故身侧,毫不客气地拆穿他:“醒?”
封如故歪歪脑袋,张口欲言时,就有股血腥味顶着他喉咙口往上泛:“师娘,师父。”
孟重光将直暖在手里杯水放在他枕边小桌上:“醒就别装睡,你师父师兄都担心得很。”
逍遥君抬脚轻踹下孟重光膝盖——说是踹,分明是蹭——把他蹭到边去:“如故,感觉怎样?”
“死遭,可没瞧到孟婆。”封如故面对师父,实在不愿做出伤感模样,嬉皮笑脸道,“怪遗憾。”
再度醒来时,封如故伤眼换上新药,圈圈白纱将他右侧视力尽数剥夺。
沁凉药味顺着眼窝淌入全身,却无法滋养他枯竭经脉。
他试图再次调动灵力,却觉全身虚软,连手指动弹下都觉得滞重。
在心烦意乱间,他听到师父逍遥君声音。
“魔毒流入心腑八脉,根本无法清除……若不是你带如故回来及时,他早已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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