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封如故正趴在他房间
亭台栏杆之上，高谈阔论：“
就
况且，他现在竟还弄不清楚，他究竟要报答谁。
海净凑近
些：“……小师叔。”
如
从自己情绪中走出，问：“还要问何事？”
海净好心提醒：“书拿反。”
如：“……”
老僧人失笑。
他佛性偏钝，说不出来什
“便是世人之”大道理，只觉得这孩儿着实固执，索性把近来烦恼与他股脑儿说：“老僧啊，惟愿寒山寺切平安顺遂。近来寒山寺四周颇不太平，小贼众多，时常有翻墙溜入饭堂，窃饭盗碗，有时连吃带拿，还会刮走灯油，让佛前长明灯灭好几回。虽说佛要渡世人，但总让和尚吃不饱饭，也不大好。”
……
如回忆过后，再翻页书：“那时向他保证，寒山寺从此无贼。”
海净呆呆，犹豫着问：“……那位长老是寺中哪位高僧？”
要留在寒山寺中强自苦修？
这难道不是自苦？
海净心里向来憋不住话，有问题便问。
“非是自苦。”如翻页书，答道，“彼时，在街口，等归人。有名寒山寺老僧路过，以为迷途，就给口粥饭。便问他，何以为报？”
如眼前又出现昔日之景。
他正要若无其事地将书正好，便突然听得窗外不远处多道人声：“师兄，来看来看。”
……又是他。
封如故又在弄什玄虚？伤势刚好，就不肯卧床好好休息吗？
如握紧书卷，站起身来，在蛎壳窗前观察外面景况。
双僧双道比邻而居，各得方小小拱状亭台，到晚上，可在此处品酒赏乐，樽还酹江月，好不快哉。
如道：“他原是看守寒山寺物库、并负责采买佛前灯油之人，法号净宽。你没见过他，来寺第二年，他就因病过身。”
海净没想到，如会因为区区饭之恩，守寒山寺十载。
他由衷道：“小师叔讲恩义，守承诺，是上上之人。”
如自嘲地重复遍：“……上上之人。”
他最想报恩那个人，却不要他任何报答。
那鹤发鸡皮老僧人说许多施恩不求偿话，但还是游红尘如仍要报恩。
老僧自也没有强行拦着不叫人报恩道理，只是请他吃盅化缘来饭而已，要如何还呢？
他于言辞上不大精通，为难地摸摸游红尘额头，干巴巴道：“广结善缘，与人为善吧。”
游红尘：“嗯。记下。但这是为世人做。可以独为您做些什？”
“为着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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