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兢靠在树上:“还好,他们只是追查至寒山寺,并未追查到长右门。”
玄极君反问:“这很好吗?”
他思路像是很慢,说话声音也很慢,因此常给人种柔情错觉:“……寒山寺,先前是因为家父与净远方丈交情,后来是因为昊儿之死,方便每年拜访,采纳地气,而不会惹人起疑,吾才选择此地,作为梅花镇地气中转之处。现在,封如故竟已追查到寒山寺来。这不好,当真不好。”
韩兢
送走柳元穹,玄极君柳瑜在二儿子坐过地方坐下,轻轻抚石,神情温和。
四周虫鸣渐绝,道无形屏障支撑起来,将内外切声响彼此隔绝,再不相通。
他面对这块石头发问:“封如故为何会来此?”
虚空之中,个无感情声音给他回应:“柳门主是在问吗?”
玄极君声音很轻很软,带着点脉脉温情:“在有风陵弟子死于梅花镇后,便开始着手扫清留下昔年痕迹,绝不会让人追查至长右门。景先生是长右门豢养谋士,且最是得力。你可有什头绪吗?”
声平稳却含威声音打断柳元穹遐思,他从岩石上跃而起:“……父亲。”
来人玄衣如夜,襟摆之上镶滚鸟状金纹愈显华贵,眉心点红色细云纹,着实是名气质清高孤华端方道君。
玄极君柳瑜问:“刚才和你在起,是什人?”
柳元穹恭敬道:“名寒山寺沙弥。”
玄极君低低嗯声:“听闻,云中君到寒山寺中?”
被柳瑜称为“景先生”人,沉静冰冷面容从黑暗中浮现。
……那是韩兢。
他倚靠在棵梧桐树枝桠上,语调平静道:“封如故九曲心肠,小可无从揣度。不过,或许是玄极君当初化名为道士,前往梅花镇时,不该将姓氏从‘杨柳’词中取来,平白惹人联想。”
玄极君笑声:“景先生真爱开玩笑。”
他低头搓捻着暗香浮动衣襟,身上满是檀香暖息。
柳元穹微微白脸,偏开视线。
玄极君似是身体不佳,低低咳嗽声,道:“们曾多次造访风陵,他都不肯见人,如今遇到恩人,自是要多加酬谢。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你同起拜会他,谢过他昔年救命之恩。”
闻言,柳元穹好不容易得来好心情尽被破坏。
然而,思及方才小秃驴种种言语,柳元穹咬咬唇:“唔。孩儿知晓。”
玄极君倒是有些惊讶于柳元穹乖顺,抬手嘉许地拍拍他肩膀:“去吧。今日同你大哥多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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