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脑子里有个无形漏斗,把刚才才念过法诀忘个干干净净,看着自己手心,翻来覆去地研究阵,结果看着看着,又跑神,开始研究自己手指上有几个簸箕。
察觉到打在伞面上雨声小些,常伯宁将伞放下:“雨停。”
但他很快便意识到什,转头望向不远处。
在距离几人不远处,站着身着玄衣韩兢。
他掌心泛着灵光,正是以灵力,停下这场雨。
他偏过头去,察觉到从如剑中流泻出鬼气,又注意到地上滚动松塔,常伯宁抿抿唇,撒谎道:“风陵山中松鼠很多,偶有顽劣,常这样捉弄人。……玄极君无恙否?”
——直观感受到常伯宁撒谎水准如,彻底打消将此事告知常伯宁念头。
玄极君面上不显,口称无事,心中冷笑。
这松鼠扔松塔手劲儿可够大。
……看来,这如和尚果真是回护着风陵。
他将此事告诉常伯宁,以常伯宁性情,他可有能力瞒过道门中众耳目,保证义父未死消息绝不外泄吗?
……义父魂躯不全,若不得静养,陷入终生痴迷,还是小事,只怕有人图谋不轨,非要他死不可。
玄极君注意到常伯宁神色难过,是强行压抑着大悲大痛,心中快意,口中却大叹道:“哎,云中君正当盛时,对众人详细解释自己入魔缘由便好,实不必如此……”
“……玄极君。”常伯宁攥手掌,指缝里落下几片飞花。
他强行压抑下杀意,打断他话:“请往青竹殿去吧。”
常伯宁与此人在寒山寺里只得面之缘,又向来记不清人长相,只知道他大
见他那日抱着封如故尸身,想必他与那姓封做过不少蝇营狗苟、污秽佛门龌龊事情,不提也罢。
那边厢,躺在剑里封如故收起掌心诀,不满意地想,怎他奶奶醒过来就有人在外头号丧。
他只听到那人声音就觉得心烦,索性赏他果子。
不过……自己刚才在干什?
好像自己是随手掐个法诀……
柳瑜:“如此,甚……”
话音未落,他后脑便被不知从哪里飞来只松塔打个正着。
松塔本身质地就不算柔软,更何况来势汹汹,柳瑜被砸得眼前黑,被打得踉跄两步,后脑竟是温热地淌下些血来,流入后衣领。
对于封如故身死事,柳元穹至今仍有些难以接受,正在旁发呆,见父亲突然踉跄,不由诧然,马上伸手去扶:“……父亲?”
常伯宁讶然:“玄极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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