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
预感，宛如洪水，由天而来，将柳瑜包裹其中，唬得他面色惨白，牙关战战，
身仙气和通身修养尽数溃散：“不可——”
然而，切已晚。
“灵犀”光芒微闪，带回
段画面。
夜
眼睛没错，人就没错。
唯有封如故，对着韩兢轻轻闭闭眼。
……他就知道。
韩兢摧毁“春风词笔”，便是断绝与自己身份有关最后点线索。
从此，韩兢彻底死去。
底下常伯宁倏然惊。
但接触到那张脸后，常伯宁呆住。
乌发下，眼睛还是那深潭似蓝瞳。
然而他过度清秀面容，却并不属于韩兢。
……属于景寒先生。
他转向韩兢，轻轻吸口气。
这点神态微妙变化，除却与他面对面韩兢，无人察觉。
再开口时，封如故声音平静如常：“你是何人？”
“时叔静。”韩兢亦是平静作答，“不世门护法，唐刀客。”
听他那平淡冷感声音，那跑去请求常伯宁庇护、在家豢养七名魔道女子九龙门副门主，险些跳将起来，激愤道：“是他！
听过他声音，正是他！”
世上存在，只有时叔静，以及他百余个虚假身份。
稍微识得些柳瑜人，都记得他身边跟随过这名谋士。
时间，无数诧异眼光转投向柳瑜，包括他儿子柳元穹。
万千芒刺落在柳瑜身上，逼得他脸颊紫涨，咬紧牙关，也只挤出“怎有可能”四字。
封如故长袖摆，道：“除此之外，封某倒还有点其他东西，想给诸位看看。”
——刹那间，本来有无数话语要讲柳瑜，轰然声，后背仿佛爬上万千虫蚁，关节处迅速汪出热汗来，周身又痒又麻，脸颊像是被人凌空甩十来个巴掌。
在寒山寺之事后，柳瑜就有意除掉景寒先生，但他却像是有所觉察似，之后不久，便销声匿迹。
难道这是陷阱？
但在看清他脸后，不世门人没有流露出哪怕丝愕然。
……谁都知道，这位时护法从不露脸，他们只靠这双冷似寒冰眼睛认人。
封如故朝向柳瑜，挑起眉来：“现在算是验明正身，柳门主可否安心？”
柳瑜有意嗽声，制造片刻停顿。
有和他相熟道友马上接上话：“藏头盖脸之辈！抬起头来，让众道友看看，这是怎样张令人作呕脸？”
而韩兢长久地注视着膝盖前方细细沙土，以及在青岩缝中信步来往蚂蚁。
直到陆护法不耐烦，步跨前，抓住他散乱头发，逼他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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