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睁大眼睛。
眼前场景虚化,又清晰,两个看热闹孩子脸发生变化,变成两个半大少年,在那柱后探着头,迷茫又不安地看着这突如其来意外。
池小池动动手指,无声地嗫嚅:“……娄哥。”
女孩还想看,身后家长喝声,男孩从后头挡住女孩眼睛,把她带走。
池小池牙齿直打战:“娄哥,别走。别走。”
正式演出时,托装修老化福,池小池给吊灯砸进这个世界。
池小池从梦里醒来。
刚才在梦里,他被吊灯砸中时间无限地延长。
倒卧在水晶吊灯残骸碎渣中,池小池觉得自己像是盒被砸裂开来软饮料,血突突地往外跳。
好在是梦,感觉不出疼。
药力之下,池小池睡着,梦到来这里前发生事情。
他是个演员,混得不赖。26岁那年得两座国际a类奖项,男主男配,国内电影三金奖杯,他25岁前就捧个遍。
然而演艺圈毕竟是个圈。
圈内流摄影师凌南国,是发掘池小池著名编剧孙广仁孙老好友。
凌南国熟人侄女要拍部话剧,就这七拐八绕地找上池小池。
他不知哪来力气,从摔碎灯下稀里哗啦地挣扎出来半个身子,随后就醒。
醒后池小池叼根细长香烟在嘴里,没点,拿嘴
剧场人大概没想到自己买票来会看到这样,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有人踩在凳子上,掏出手机拍摄。
池小池躺在地上,想,你们尽情拍,死就附身在照片上,趁半夜爬出来跟你们谈人生,吓不死你们算输。
他躺在地上,扭扭已经感觉不到脖子。
老剧场布局设计问题不小,有几根承重柱子恰好挡住柱后座位观众视线,要歪着脖子才能勉强看清舞台,因此柱子后座位价钱要比其他座位便宜许多。
他看到,对十岁左右兄妹扒在东南角方向柱子边,正好奇地望着他。
是要偿孙老情,二是话剧剧场地点定在自己老家,三是有段空档期,池小池应承下这个任务。
在来到那间话剧剧场时,池小池摘下墨镜:“这剧院还是这老啊,破破烂烂。”
池小池这张嘴为他惹不少麻烦,他助理早已被搞出条件反射,个激灵之下,熟练地开口帮池小池找补:“老而弥坚,老而弥坚。”
老自不必说,这是本地资格最老剧场,身兼话剧剧场和电影院两职,池小池父亲年轻时候还带池妈来看过电影。
至于坚不坚,池小池最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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