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巧巧眼里噙
泪，小声道：“……你们都没看见吗？”
她伸出手，指向圣母像
脸：“她在盯着
看呢。”
池小池也回头望去，嘴角控制不住地
哆嗦。
……别人看不见，但他看得见。
照片中圣母雕像咧开嘴巴，露出排漂亮牙齿，凝视着关巧巧。
她不敢把掌心拢得太紧，让自己彻底置身于黑暗之中，手指缝微微开着，放些光芒进来。
她紧张地喘息着，热气扑到掌心，又回流到她脸上，给她种几乎要窒息错觉。
豁然，双不含任何感情眼睛出现在她指缝间，隔着她食指与中指缝隙，冷冷地看她。
关巧巧发出声撕心裂肺惨叫，直接从椅子上滚落，她腿脚发软无法动弹，只能哆嗦着向门口爬去。
还没爬出两步，她便被人按住。
骨头咔咔响声听得池小池牙直酸。
但他口吻仍是派和风细雨：“小姐，请松手，冷静，不要这样。”
池小池：可以可以，硬核冷静。
那满脸雀斑大学生是个心直口快，口东北碴子，显然对关巧巧这个提议嗤之以鼻，转头身旁高壮女人道：“这人挺尖呐。要是角色换，鬼也给引走，到时候人家咔撂挑子，不肯把角色换回来，你有招没招？”
关巧巧那点心思被毫不留情地戳破，忍不住掩面大哭：“不想死，不想死——”
她笑弧度很大，有些掉色唇被风蚀掉块，露出粉红色上牙龈。
池小池倒抽口冷气：“……啊啊啊！！”
奚楼：“……吓死！你冲叫什
？！”
池小池：“统子抱紧！”
奚楼：“……抱你个
她尖叫，挣扎，直到又劈头盖脸地挨两耳光，才被扇迷瞪，直着双眼睛平视前方。
她在看房间墙壁上悬挂着张圣母像照片。
这痴痴傻傻反应着实叫人头皮发麻。
马尾女牙关禁不住开始发抖，后退几步，问道：“鬼……现在就在这张照片里面？”
在正常人眼中，照片里圣母双眼低垂，目光柔和、安静，似是带着慈母温度，让人观之便觉可亲。
那高壮女人有些不忍心，对小雀斑说：“你别说。”
生死关头，人卑劣总是更容易被宽容。
关巧巧啜泣会儿，又像是受惊吓猫似，噎住泣声，警惕地耸起肩胛，却不敢抬头：“她……她又在看。”
池小池安慰她：“是不是心理作用？”
关巧巧不敢抬头，浑身僵硬地把脸埋在掌心里，只重复着句话：“她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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