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痛觉早就麻痹,然而真被撞这下,仍是疼得浑身乱抽。
这两天来,大家都习惯她大喊大叫,她再如何发疯叫喊,大家也不会轻易前来查看。
疼痛激发出她冲动恶意,她扭曲着嗓子威胁他:“你不赶紧想办法救,就让纯阳知道你那些破事。死,你也别
这些天来,关巧巧疑神疑鬼事儿做多,着实令人讨厌,宋纯阳又是个傻,找他念叨“如果早把阴阳眼分她只就不会出这样事情”,再加上任务执行不顺,种种事情综合起来,袁本善嘴角冷笑压都压不住:“你做什,你心里不清楚吗。”
关巧巧滞,微微下陷眼睛死死盯着袁本善:“做什,你也做什。别想把自己撇得那干净。”
袁本善不想和她多说,怪笑声,便转过头去。
但这声笑却彻底刺激到关巧巧脆弱敏感神经。
她把掀开被子,道:“你打算把当成弃子?”
对着她,藏匿自己形影,反倒令关巧巧愈加惴惴,她疯狂地想要去查看那幅照片里“夜归人”已经走到哪里,但又没有勇气。
几日来,她神经已经被磨得纤细如弦,拨之欲断,看到袁本善时,她猛然翻坐起来,青白枯槁脸上重又浮现出丝希望:“纯阳他找到办法没有?”
袁本善答:“他还在想。”
谁都知道关巧巧死定,只是死早死晚问题,偏偏当事人还怀揣着丝希望。
希望有时候要比绝望更折磨人。
袁本善压低声音,反唇相讥:“你这样合作伙伴,还有什存留价值吗?……个随时都会死人!”
那个评价显然刺激到关巧巧,她哈声,脸已近扭曲:“是吗?袁本善,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袁本善还在反刍这话是什意思,就见关巧巧自床跳下,尖着嗓子喊:“纯——”
袁本善见势不妙,把捂住她嘴,另手揪住她头发,干脆利落地按住,往床沿上狠狠磕!
关巧巧登时软身子,只觉天旋地转,腥热味道自发间汩汩淌下,迷眼。
“想!想想想!”关巧巧失控地尖叫起来,“到底什时候能想出来!倒是给个时间啊?!”
袁本善冷面孔,强忍不耐。
没人乐意看个将死之人垂死挣扎与歇斯底里,这不会让人产生任何愉悦感。
他将便当放下:“吃饭吧。”
关巧巧盯住袁本善,怀疑道:“袁本善,你是不是对纯阳说什?他怎都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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