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影垂下头,空出来那只手慢慢地扶住他后脑,慢慢地抚着池小池略长头发,贴在池小池耳边,慢慢地、声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该再努点力,他该早点回去。
“没事。”池小池埋在他怀里,语气没有很难过,甚至有点不可思议快乐,“你让少等几十年。”
池小池说:“以前想过,如果老到演不动戏、看不懂剧本,就会息影。到那时,会在筒子楼里,每天做做饭,看看电视,等你有天来接。……现在,只等十几年,就来找你,还找到你,多好啊。”
那台命中注定吊灯,不偏不倚,刚刚好落在他头上,多好啊。
至此,娄影也觉察出来,池小池似乎在有意规避真正想问问题。
他有点紧张,他怕池小池再次临阵退缩,不自觉便攥紧他手,但马上又疑心自己是不是太过用力,急忙放松手上力道。
然而,池小池却把反握住他胸前衣服。
他问第四个问题:“师父,你为什走这久啊。”
娄影喉头窒,被他句话攥得心尖都皱起来。
仇,应当由段书绝亲手来报。
池小池问第二个问题:“师父早就知道谣言之事?”
“事关你,当然知道。”
流言纷纷,他自是清楚。他只是留着痈疮,不急于拔除罢。
就算自己把那画师和招摇撞骗破落户早早捞上山来,向赤云子做出澄清,谣言也已经传开,自己总不能拉着那两人,跑到人家门前澄清,也不能为此就召开个澄清大会,大动干戈,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先留下底牌,任其发酵,等到公审之类重大场合,再就势把这事情捅破,举洗净先前所有流言。
娄影抚摸着他后脑
池小池声音没有什波动,大拇指尖在来回摸索,感知他胸前细微心跳:“……三天,就像过十几年。”
娄影坐直身体,微微弯腰:“没有提前和你打好招呼,是错。”
池小池才抬眼看他:“没有怪你,不会怪你。只是,真有点久。”
娄影心中隐痛不止,搂住他腰,让他就势贴在自己胸前,听那声声心跳。
“……对不起。”
池小池点点头,问第三个问题:“伤是怎回事?”
娄影不想细谈这个问题:“是自己不小心而已,很快就能好,不要担心。”
池小池:“……嗯。”
紧接着,是片漫长沉默。
池小池手掌仍是轻轻贴在他心口处,眼睛也落在指尖处,像在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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