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影引导他写下标题,署名,并问他:“这样握着,会难受吗?”
池小池摇头。
“不会想吐?”
池小池摇头。
娄影右手顶格写着对皇上敬语,左手则轻轻搭上他脉搏:“脸色还好,就是心跳有点快。”
李邺书抬头看看天色,答:“四更前。”
言罢,他抱着盒子,消失在夜色间。
阿书走,池小池便转头去请教:“先生,奏折怎写?”
说到底,池小池只是高中肄业而已,入党申请都没写过。
辘辘轮椅摇声自床边而来。
可随时拿去。”
“去去去,要你命作甚。”池小池道,“唠唠叨叨,年纪不大,活像个小老头。”
小老头阿书有点羞赧地笑,露出两个酒窝,旋即掩门而去。
门扉合上,李邺书在门前呵手踱两圈,似是下什决心,转身向院外走去,低声对守在院外两仆吩咐番,回自己小屋。
时家善待下人,凡是内院之仆,大多有独屋居住。
他边做正事,边感叹:“以前可以实时监测到,现在只能摸摸。”
说着,他夸池小池句:“真乖。”
发现池小池有点呼吸不过来,娄影便不再逗弄他,只是满心想着
池小池立刻面对桌子,把奏折推到边,等着他家先生亲自上阵,传道授业解惑。
灯影下,张虎皮大氅张开,温柔地把池小池自后圈住,像是网住条鱼。
只略冷手执住他右手,引导他把奏折推回眼前,又引导他握住毛笔。
娄影在他耳边道:“直认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本来还在想事情池小池被握得什想法都没,时间满脑子都是红烧鲤鱼和清蒸鲈鱼哪个好吃。
他换上身偏厚外裳,匆匆打扮妥当后,又打开床下箱箧,取只木盒,打开看看,里面尽是沓沓银票,看起来数目不菲。
他用把小锁锁住盒子,行到门口,又驻足片刻,折返回来,从箱中又取出另个小盒子,连看也没来得及看,伏在侧桌案上,就着砚中残墨写几行遒劲漂亮字,将纸叠三叠,塞到小盒子里,并锁好,又拿将军府腰牌,去向将军府后门。
守后门黄叔打着哈欠为他开门:“阿书,去哪里?”
李邺书低着头,抱着大小两只木盒,怕冷似跺两下脚:“公子叫去办件事。”
李邺书是少将军亲信,为人又忠厚乖巧,黄叔不疑有他,便放他出门去,还不忘提醒:“宵禁,别忘带腰牌。给你留着门,你什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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