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亲亡故,将他瞬间推至以前从未想过高位。
他来到镇南关,匆忙接手南疆军务。
父亲亡故后,南疆人立时而动,完全可以猜到是哪方势力在背后投毒暗害。
北府军军纪森严,乍换将领,虽不至生乱,却难免暗自忧心:
少将军上过战场,做过战将前锋,在军中倒有些威望,却从未担任帅职。
严元衡脸色大变,几乎是逃离将军府,只在时停云率军离开望城那日,远远地伴在病弱父王身侧,目送着时停云离开。
从那时起,严元衡便只能从战报上听到时停云讯息。
直到死时,严元衡都在后悔,当年他离城时,没能同他好好说上句话。
……
这次世界线注入过程格外漫长而缓慢,池小池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原主时停云每点每滴痛楚和爱恋。
为人当真不坏……”
严元衡吃惊。
他与这小厮说得也太多些吧。
他想要进去制止,却不自觉地站住脚步,想等他说自己。
然而,苦守半晌,他只等来句简简单单评语:“元衡,他……前途无量……”
时停云真有能力带领整个北府军吗?
时停云从来不会在旁人面前流露出丝脆弱,偶尔与将士对饮时,还有心说些昔日望城内趣事,与将士们道笑得前仰后合。
直到某次,在左弼山间场殊死之战后,他副将褚子陵在战中失踪。
向来稳如泰山时停云第次失态,在大雨倾盆夜里冲出帅帐,纵马至山间,
他视严元昭严元衡为至交挚友,心中却只爱褚子陵人。
褚子陵是他手打磨出璞玉。
起初,他想助他脱离奴籍,后来,这块璞玉实在太过夺目,不知不觉便夺去他全部视线。
然而,男风在世人眼中只是桩不算太风雅爱好而已,时家家训,也绝不允许纳妾。
时停云不愿牵累其他姑娘,又不愿将自己心事告与褚子陵,平白乱他心,索性自己断念头,只愿生许国,永不娶亲。
“为皇上,为父亲,为他们二人,要……”内里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软回床上,“严家江山,时停云来守……”
内里传来褚子陵声音:“公子,莫要闹,早些睡吧。”
“……阿陵。”停半晌,严元衡听到时停云含着哭腔哑声道,“阿陵,没有父亲啊。”
严元衡心里剐着似疼,刚要推门入内,便听到内里传来声类似亲吻吮吸声。
紧接着他听到褚子陵低声道:“公子莫要伤心。子陵随公子同赴南疆,生死相随,世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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