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注意那滴眼泪
去向。
现在，它以
颗水滴形态，凝缩在娄影手掌内。
张力数据被改写之后，它像是滴柔软透明小球，在他掌内来回滚动。
……他小病患啊
算算时间，自己也该去梳洗
。
他把被子为娄影掖好，把他头发理好，转身离开。
在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娄影声音。
“……对不起。”那声音有点哑，其间含着情绪，是叫人心脏发颤、真切心疼，“……辛苦你。”
让你个人孤独地病那
多年。对不起。
池小池惊：“……先生，什时候来啊。”
娄影装作拉衣服样子，掸去自己肩上夜露：“听到有声音，就起床。”
自从进入这个世界后，池小池直以为娄影和自己之间对接信号不好，睡着后应该就听不见自己说话。
他想到刚才那通长篇演讲大概是吵娄影睡觉，不禁有些心疼。
池小池快步上前，扶上他轮椅，道：“
推你再去睡会儿。”
副气力集中在右手，总算争取到点点自主权，捉住只误把月光当做水塘、停在台阶上小蝴蝶。
时停云能力推百千钧手，因为要捉住只小蝴蝶翅膀，微微发着抖。
他把蝴蝶送到池小池眼前。
……送给你。
这回，是真谢谢。
池小池背对着他，微微垂着头。
片刻后，他吸口气，转过头来，笑容间毫无悲伤，明晃晃少年气动人得很：“不辛苦。”
而在池小池转过头时候，滴眼泪快速地掉下来，没碰着脸，只沾湿点睫毛。
滴眼泪工夫，足够他调整好自己状态。
他抬手摸摸脸，确认自己神态恢复正常，便抹去睫毛上淡淡水迹，大踏步朝外走去。
娄影低低“嗯”声。
二人之间又陷入沉默之中，时间，唯有轮椅轧在寒石板上辘辘之声不绝，将二人路送到屋中。
池小池把娄影抱上床时，顺手摸摸被子。
被子已经冷，它主人该是离开很久。
池小池什都没说。
池小池微怔过后，用左手接过蝴蝶，拢在掌心里，轻笑道：“不客气。”
蝴蝶细小足肢擦过他手掌，池小池对掌心里吹口气，便送那蝴蝶离开。
受惊白蝴蝶很快不见影踪，而顺着它消失地方，池小池看到，天际浮现出启明星形状。
池小池活动下，跳起身来：“天要亮。走……”
他转身，恰与坐在回廊拐角阴影处坐着娄影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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