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把信草草翻阅遍后,便往地上扔,说:“是,总算来。”
他把娄影轮椅推到安全地带,抓起刚饮半茶盏,还不忘提醒娄影:“配合下,堵下耳朵。”
池小池故意凑近点儿:“你怎帮啊?遇到事儿就叫赶紧回来?要是不回来呢?”
他近来觉得自己不很怕娄影,有时也能和他开两句玩笑。
娄影直视着他眼睛,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打两下,温柔且坚定道:“要是你刚才不回来,就去接你回来。”
池小池:“……”
他眼睫垂,转进如风地认怂,乖乖缩回椅子上,捧着杯子咕嘟嘟地喝水。
娄影咳声:“……褚子陵。”
池小池煞有介事地把话题拉回正轨:“褚子陵褚子陵。”
褚子陵日子,现在是相当不好过。
但他悔意值,还停留在10点以下。
死帕沙和吴宜春,无疑让他元气大伤,但在他心里,艾沙还没有死。
去也。
严元昭饮两口酒,单手支颐,单手把玩酒杯,状似无意道:“……十三弟,与停云来边关这些时日,你觉得如何?”
……
池小池进入娄影帐中时,娄影已经坐上轮椅,在页页抚平被他捏皱书。
见他入内,娄影动作自然地把书放在遍,旋即拍拍身侧椅子扶手:“坐这儿。”
不知是否是言灵缘故,二人对坐会儿后,便有名亲军信使匆匆而来,递封信来。
信封很是厚实,捏起来起码有几十张纸。
池小池还以为是和战事有关事情,拆开只瞧眼,眼里就冒起光。
娄影细细辨认下他眼中光芒,心里也跟着有数。
他问:“……来?”
退万步说,哪怕他得知艾沙死讯,对褚子陵来说,他也只是丢几个可操·弄傀儡而已,知道他是南疆卧底人不在少数,他仍大有可为,何必绝望后悔呢?
池小池自言自语:“都两个月,‘那人’也该有些动作吧。”
娄影说:“他既然没死,总会来。只是他这两个月都在跟北府军周旋,听说中矢,失只眼睛,大概是因为养伤,才来得迟些。”
池小池说:“希望他尽快吧。十三皇子那颗少男之心最近有点失控,可未必搂得住。”
娄影:“这点可以帮你。”
池小池坐下:“先生,那儿唠着嗑呢。”
娄影说:“叫你来,是想说褚子陵事情。”
池小池若有所思:“哦——”
娄影笑:“哦什。”
池小池本正经道:“练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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