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条，除配发物资外，中心人员不得携带超过
公斤
个人物品。”
“第五条，不得把与中心相关任何机密泄露给任何人。”
“……”
在机械背诵声中，男人绵羊似跟着队伍，闷着脑袋前行。
入目尽是片雪白。
最后，他拿出本破破烂烂漫画。
这是本讲述超级英雄漫画，边角被翻得起
毛。
——这就是男人在总控中心里全部财产。
他身后传来“主理人”不屑嗤笑声，而男人没有忘记自己软弱个性，并不敢多说些什
，双手把自己目前仅有财产护到胸前，跟着队伍，路往前走去。
走廊格外漫长，那名领头“主理人”似乎是为炫耀，扬声道：“小伙子们，给
们‘新队员’背背‘十条禁令’，帮他复习下。”
他如此窝囊，“主理人”也没教训他兴致，挥手，重复道：“取出你个人物品。跟着队伍走。”
男人转头，看向那三个铁皮柜。
柜上没有编码，也没有姓名签。
他握着那挂着劣质大头贴钥匙，掌心微微沁出汗来。
“主理人”等片刻，看出些异状来，皱眉反问：“你是忘自己物品放在哪个柜子吗？”
经过高度科技化和制度化后，这种过分洁净反而给人种深入骨髓压抑感。
他走出小屋，就像是无数蜂巢中其中个六角小巢，其他工蜂们井然有序，穿梭往来，穷尽生命，供养着或许辈子都见不到、某只肥硕女王蜂。
“主理人”带领队伍走到住宿区。
说是住宿区，且每个人都有独立房间，但是每个房间只有方方正正十平米，进门就是床，角落里摆着只
那些跟随在他身后队员麻木着眼神，齐声背诵：“第条，不得以任何形式，同其他中心人员发生异常接触，也不得以任何形式杀伤自身。”
他们嗓音板正，毫无感情，直视前方，齐步行进。
那些规章制度仿佛已经用烙铁烧刻在他们视网膜上。
“第二条，不得进入明确标有‘禁止入内’区域，只允许在固定区域内活动。”
“第三条……”
男人沉沉气，蹲下身来，用钥匙插·进某个柜子锁眼中。
男人异能等级最低，在小队中该是常常受到欺压，用，也该是最不好用柜子。
最底下柜子，随着钥匙拧动，应声而开。
他费力地弯下腰，从柜子里面取出个带着感应器手环：这是去食堂打饭时要刷。
他又拿出双轻便布鞋，草草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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