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娄影送他块巧克力,如果今天能提早下课小时,他想趁糕饼店没下班,去附近买点鸡蛋糕给娄影吃。
朱守成笑容弧度丝毫不变,仿佛是黏在脸上面具。
面具后双眼直直望着池小池,对他说:“好啊。”
筒子楼里几乎没有闲人,在白天,每个人都得为生计奔忙。
筒子楼每天最热闹时段是晚上,中年妇女忙着嗑瓜子,中年男人忙着喝酒,年轻夫妻忙着趁孩子出去玩时候亲热温存,锅碗瓢盆响成出,构成片烟火气十足风味人间。
意外,熟练地翻出厚厚电话簿,准备打给当地电业局报修。
然而拎起听筒,听筒里却寂然无声。
这下没招,池小池只得撂电话,重新滚上床。
没风扇,空气迅速升温,凉席变成被火烤着饼铛,夹缝里都沾上汗水。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摊会儿煎饼,池小池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笃笃敲门声。
但在夏日午后,除蝉鸣之外,死寂片。
池小池抱着课本,跟随在朱守成身后,走入片白日,又进入有着层厚厚铁门朱家。
轰隆声,铁门把他与外面世界分离开来。
他抱着竹面枕汗流浃背地爬起来:“……娄哥?”
“小池,是。”外面是朱守成亲切声音,“午睡吗?这停电,怪热,家里有绿豆棒冰,你来吗。”
池小池犹豫会儿,爬起身,穿工字背心和短裤,打开门。
门外朱守成背着光,露出牙齿,对他笑得无比灿烂。
池小池看眼身后显示着两点钟挂钟,拿手背挡光,和朱守成商量:“老师,今天早点去,能早点下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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