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找谁找谁,总之别找咱们晦气。”池妈懊恼道,“你儿子随便就把家里钥匙给外人,这下好,咱们得和娄家起吃瓜落。”
“不至于不至于。不过说起来,也真亏得娄家小子丢命。”池爸说,“人死为大,以和为贵,朱老师也不会跟咱们多计较小池事情。”
池小池张口咬紧被子。
等到他有点点松开牙齿力气,才发现自己嘴都是浓重血腥气。
……
……池小池不想说话。
哪怕张张嘴他都嫌累。
父母不会承认他们把池小池送去朱老师家补习决定是错,所以错定是池小池。
既然这样,那也没有什好说。
他想出去透透气,却被池妈拦回来,说他今天晚上哪儿都别想去,就在家里把情况全都交代清楚。
让朱守成和娄哥样,冷冰冰又孤独地躺在太平间里。
池妈和訾玉告辞后,脸迅速郎当下来,扯着池小池,路把他拖上楼去。
家里冷锅冷灶,池爸坐在桌边,心情看上去也不很好。
他问:“听说点风声。到底怎回事儿?”
池小池刚要开口,池妈就开口斥责道:“怎回事?还不是你生好儿子?!长这大,别学不会,净学着惹事儿!”
訾玉直留在筒子楼下,观察四周,确认这地带没有任何监控覆盖痕迹。
直到朱守成从娄家告辞,她才钻出车子,拦住朱守成:“朱先生,咱们再谈谈?”
朱
池小池抿着嘴,无声地笑两下。
他在地上铺好床,径直倒下,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再不多说个字。
没办法,池妈池爸也早早熄灯,以此来对抗已经在整栋楼流传开来流言蜚语。
池小池毫无睡意,在窒闷被子里,睁眼听着床上夫妻对话。
池爸说:“怎就死人呢?还是死在咱们家附近,这以后就算要搬,房价也得跟着跌。跟谁说理去?”
她转向池小池:“不是跟你说过,少跟楼下姓娄往来,他学习好,品行不好,你看看,现在怎样?应验吧?”
池小池激烈辩解:“娄哥不是!!”
“哦,他不是,那他怎大白天跑人家家里去?兜里还揣着人家钱?”
池小池声音里带哭腔:“娄哥是为救……”
“你就瞎扯吧。”池妈转向池爸,“你知道吗,你好儿子,说人家朱老师对他动手动脚,还摸他……你听听看,荒谬不荒谬,啊?你当你是什香饽饽?人家朱老师是男,个大老爷们儿,对你动手动脚,他图什啊?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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