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玉以为他没往心里去，口气略急
些：“听訾姐
句，把成绩搞好，以后从这里堂堂正正走出去，不要留在这个地方。你可以飞得更远，这里真
不适合——”
“……訾姐。”
池小池放下筷子：“谢谢。”
訾玉有点无地自容，抓起帽子：“别说谢，姐没帮到你什
。姐已经把单买，所里堆事情要做，你在这里慢慢吃，别急。”
訾玉实在不想让池小池太沉溺于自己情绪。
于是她拉开话题：“最近在做什？”
池小池答：“刷盘子。”
“……嗯？”
“暂时干干，挣不多。”池小池往嘴里扒菜，“服装街那边最近流行真人模特，听说工资不少，但做这行女多，男少。
打算去试试。”
她很喜欢这个固执又倔强少年，但糟糕是，她根本不能帮到他什。
除在他吃饭时往他碗里夹菜，訾玉什也做不到。
她掩饰着心底沮丧，把筷子涮羊肉夹进他碗里：“多吃。看你，就这几天，瘦大圈。”
池小池往嘴里塞着菜：“訾姐，你找有事吧？”
訾玉还没来得及开口，池小池便已猜到：“……结案？”
个诡异微笑。
朱守成问他：“……还想吃绿豆棒冰吗？”
池小池没有理他，背着书包，大步逃开。
他逃开朱守成，也逃开楼下三三两两聚在起说闲话人。
关于娄影“偷窃”事情，朱守成确没有出去乱说。
“可你才十四……”
“长得不像啊。”池小池从碗里抬起头，眨眨眼睛，“訾姐，到时候你要是巡街还是什遇到，可别拆穿啊。”
他神态间时不时流露出少年小俏皮，总让訾玉看得心尖发酸。
訾玉劝他：“你还这小，别急着挣钱。把书读好才是正经。”
池小池简短道：“会。”
訾玉又从火锅里夹块藕片，不想多谈此事：“嗯。”
小地方，多得是无头公案，稀里糊涂地发生，又稀里糊涂地结掉。
池小池吹吹碗里菜，把藕片在麻酱里滚圈：“唔。”
訾玉：“对不起。”
“没什对不起。”池小池说，“不是你对不起。”
但要命是，他也没有否认。
警察来过，问娄影风评，问曾经发生在娄影身上半导体事件，对于楼里那些想象力丰富人而言，自然而然能拼凑出套他们想要“真相”来。
池小池不想在这个地方多留，片刻也不想。
好在今天他有约。
昨天，訾玉约池小池出来吃个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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