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
他静静地站着,左手提着小袋鸡蛋糕,右手握着根绿豆棒冰。
似乎是注意到朱守成瞬间白层脸色,池小池舔去唇边豆绿色糖汁,歪着脑袋疑惑地打量他。
朱守成脑中嗡声,伸手扶住墙,腿弯里瞬间蓄满腻滑冷汗。
对面池小池眼中现出不解之色,前进几步。
朱守成夹住双腿,仓皇退后步,胡乱地在花盆里摸索着钥匙。
但很快,他发现样让他双目发直东西。
——在他呕吐物里,有颗带着牙印奶糖,甚至还没有消化,就完完整整地躺在那里。
朱守成眼睛发直,缓缓后退几步,再度撑开新换好裤子,向里张望。
……疯,自己定是疯。
朱守成抹抹发苦嘴巴,从厕所里仓皇失措地钻出来。
,他常坐那把椅子靠放在门边,冰箱里绿豆棒冰个没少,碗碟和榨汁机都摆在该放位置,
看到榨汁机后,朱守成先是个激灵,旋即总算清醒过来。
是啊,是梦。
他依稀记得,午睡时,整栋楼都停电。
所以池小池怎可能开得榨汁机呢。
“老师。”池小池清朗少年音传入耳中,惹得他狠狠哆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钥匙,钥匙呢?!
池小池步步靠近,道:“不是说好下午三点补习吗?去敲您门,您没开呢。”
当指尖触碰到那点熟悉冰凉时,朱守成如获救赎,颤着手把钥匙往锁眼里送。
“老师,您年纪也不小,要注意身体……”
各家已添人语与电视声,另头公共厨房里,锅铲与锅底碰撞,炒出响亮旋律。
亏得这时候走廊上没有人,不然,朱守成野鬼样惨绿脸色怕是会吓到人。
朱守成目不敢斜视,快步赶到自家门前,发现刚才虚掩着门居然被风带上,不禁风度全无地低骂声,旋即抬手在侧花盆里摸索钥匙。
他余光扫到隔壁池家微微有些生锈铁门,胸口滞,像是吃个死苍蝇似恶心,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完全相反方向——
池小池正穿着他梦里见过小背心与短裤,站在二楼楼梯口。
可这个梦后劲儿太大,即使想通,朱守成浑身也仍是黏沉不已,从胃部到小舌头都像有虫蚁在爬。
他摇摇晃晃走到公共洗手间,对准涮拖把池子,哇声把能吐出来食物全吐。
淅淅沥沥酸水烧得他食道剧痛。
朱守成握紧拳头,狠狠锤下泛着黄瓷砖。
这他妈是个什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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