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有些坐立不安:“出去走走。”
孟重光把徐行之往回按:“师兄要好好休息。”
“躺几天,身子都躺酥。”徐行之反把不舍得下狠劲压倒他孟重光按倒在稻草上,“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才是。不许起来。”
孟重光仰面躺着,小小声地提要求:“……亲口才不起来。”
徐行之失笑。
徐行之还想争取下:“……那……”
孟重光含着眼泪狠狠抬头:“这个现在就是师兄手。不许用九枝灯给你做那个。”
徐行之被他龇牙咧嘴小凶猫样子窝下心,不自觉就软下来:“……行行行。”
他本想辩解那手是父亲做给他,他用多年,早就习惯,但解释这种事情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也只能默认孟重光推测。
不过戴上之后,徐行之还蛮意外:“哟,挺合适。”
人事不省徐行之,怕是要吓得三魂出窍。
思及此,被吸血吸得头晕眼花徐行之深觉愧疚,摸摸他头发:“成,怪行不行?别哭,怎跟小姑娘似。”
孟重光蹭在徐行之怀里被抚摸过两下,炸起毛就服帖许多。
他打开储物戒指,从里面取出样东西:“师兄,把你手还给你。”
他珍惜地捧过只木手,准备给徐行之装上。
眼前老妖精再次和回忆里人无缝接合上,这叫徐行之莫名地欣喜放松起来。
他俯下身,在他额头朱砂痣上亲口。
于是孟重光乖乖躺在地上不动。在徐行之出洞前,他还不忘提醒他:“师兄小心四周,那鬼王有可能还会去而复返。”
……不是“有可能”,而是“定然会”。
徐行之抬手抚抚自己心脏位置
他转动着手腕,刚想问孟重光是什时候做给自己,孟重光就凑过来:“师兄还是戴这个手好看。”
徐行之笑道:“那又怎样,都是假。”
孟重光认真地望着徐行之:“只要是属于师兄,那都是真,都是好。”
徐行之猛地噎。
这话说得诛心,毕竟现在躺在这里徐行之本人对孟重光而言就是个巨大谎言。
徐行之右腕伤口处应该是被元如昼治疗过,磨破地方早已平滑如初,但孟重光动作仍旧小心得要命,似乎是在担心会触痛那早已弥合创口。
孟重光把木手捧近后,徐行之才看出些门道来:“等等,这不是那只手吧。”
孟重光睁眼说瞎话:“就是。”
徐行之:“……那手是梨花木,你这是……”
孟重光:“是菩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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