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打断他:“闭嘴,好好跪着。洒滴水出来就再罚跪个时辰。”
九枝灯扫眼身边之人,半点也看不出来他方才从窗外朝自己扑来时那恨不得将自己食肉寝皮凶悍模样:“师兄这样穿衣会着凉。”
徐行之不假思索:“着凉也是被你们俩气。既然都不说为什打架,那就算你们都有错。起受罚,谁也别闲着。”
周北南看地上两人眼,就大大咧咧地伸胳膊兜住徐行之脖子,把他往屋里推:“好好,气性怎那大……”
话到半路硬生生断在嘴里,周北南上手摸到徐行之皮肤,便感觉不大对劲。他又伸手摸摸他额头,操声:“你是不是发热?”
信。这两人外表、性情,就没有样相似。”
温雪尘将徐平生言辞回味番,摇头道:“……实在不像。”
他们本打算结伴去探望受伤在床徐行之,谁想来到徐行之下榻指南馆,二人却见徐行之已经披衣起床,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指南馆”三字门匾下,跪着两个顶着水桶青年。
孟重光和九枝灯两人脸上均是青青红红,颇为狼狈。九枝灯嘴角破道口子,孟重光左脸肿老大片,样子有点滑稽,像是藏颗栗子到嗉囊里小松鼠。
孟重光与九枝灯闻言齐齐抬头,桶里水各自晃三晃,溅些到对方身上。
徐行之看见温雪尘,没好气地指着他说:“他,都怪他。”
温雪尘皱眉:“抽三杖而已,怎……”
徐行之毫不客气:“来来来,你躺下让抽三杖,能给你直接抽进棺材里去。”
温雪尘并不是爱跟人拌嘴逗闷人,将轮椅摇至阶前,肃然道:“进屋里去。还有些内服丹药带在身上。”
徐行之只穿裤子,连里衣都没穿,只囫囵披件云纹白袍在背上,腹部漂亮沟线轮廓和劲瘦腰身相得益彰地融合在起,脸庞苍白,嘴唇殷红。他背靠着门,略带疲惫虚弱地用手背搭在额头上,像是在试自己体温。
徐行之向来疼宠这两人,现在竟然能瞧到徐行之罚他们跪,周北南觉得新鲜不已,上去询问:“干嘛呢这是?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吹风,嫌命长啊。”
“休息个屁。”徐行之气得不行,“刚睡下,俩小兔崽子跑屋里来打架。”
九枝灯和孟重光同时调转视线瞪视对方,在接触到对方视线时又嫌恶地彼此转开。
孟重光仰起脸来,恰好瞧见徐行之衣不蔽体模样,眸光闪闪,继而委屈地吸吸鼻子:“师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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