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到这四门之主各个发愣、不知所措奇景,元如昼难免失笑。
这大概就是所谓关心则乱吧。
正当她如是想着时,她听到徐行之低叹声。
“若是女儿,她爱和谁在起便在起,在她身侧陪伴,能由得她随心所欲、放肆玩闹。”徐行之轻声道,“可阿望是雪尘女儿。若是照顾不好,没脸去见他。”
殿内众人时黯然,直到阵敲门
“?”陆御九急忙摆手,“不行,与她,这种事……”
他着急起来耳根都涨成淡粉色,伸手去抓周北南衣角:“北南,你是她舅舅,你与她最亲厚,也最能管她。你去跟她谈谈。”
“去说就去说!”
这话脱口而出后,周北南诡异地沉默片刻。
半晌,他牙疼似吸口气,仿佛把刚才豪情壮志股脑儿咽下肚:“……去问什啊?人女孩儿家家,与她再亲厚,这种事情也不是轻易问得……”
大勇气。”
周北南哼声:“胆小如鼠!”
周北南这点评虽不算很公允,但徐行之也大致赞同这判断:“与阿望性情大不相符,怕是很难携手生。”
元如昼:“……”
她觉得这帮大老爷们儿有点反应过度。
东拉西扯堆,周北南才将矛头调转:“徐行之,你不是嘴皮子利索吗?你去!”
徐行之唇角挑,似有嘲讽之意,笑得周北南额角直跳。然而他开口,便是干脆利落甩锅:“……如昼,你去。”
自从用过徐行之自拟药方后,元如昼周身皮肉已渐渐恢复如初,只是药性未祛,不能见光,因此仍是身玄色斗篷裹身,唯有双如雪皓腕露在外面,将那满怀少年春心信捧在手里。
她温声道:“众位师兄,可否听如昼言呢?这是孩子们自己事情,不如让阿望自己决定如何处理。若要来安排,会将这信依原样封好,送回阿望住处,如何料理,听凭她心意就是。”
在场四个男人不再说话。
不过是封未送到手情信而已,怎就扯到“携手生”上去?
徐行之却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联想有何不妥,转而问曲驰道:“找阿望来问过吗?”
向来稳重如坐地鼎曲驰竟难得有愁容:“还没有。这种事情……该如何问才好?”
陆御九试探着:“打听下那人性情总是可以吧。”
曲驰揉揉太阳穴:“小陆,你去试试,可好?在蛮荒多年,心智有失,那时与她倒是无话不谈,可现在找她谈这样事情,难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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