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出段距离,江舫压低声音,对南舟说:“别什都往外说。”
南舟好奇:“为什?”
江舫用食指和中指指关节夹住他耳廓,轻轻扯扯:“说给听就好。”
南舟“喔”声,搓搓被撩得发热耳朵,和其他两人起往旅程终点迈进。
他们终于可
“你刚才亲。”南舟看向江舫,“这和在森林里那个吻性质是不大样。”
李银航:“……”
江舫:“……”
李银航立即目不斜视地横跨步,正直地和两人拉开距离,以此假装自己什都没有听见。
南舟谨慎地求证:“森林里,你是因为饿才亲。刚才也是为任务。但是身体每次都会有不同程度奇怪反应,在想,这是为什——”
厚重门扇静静向五人敞开。
锁钮处,那五道刻痕沟壑间已经洇满红意,像是颗充血眼珠,遥遥盯视着他们。
李银航手机经过连续两天使用,终于无力续航,熄屏,再也没办法亮起。
走廊里能够照明,唯独剩下从那扇门背后透出微薄光线。
那仿佛是片让人心慌高压深海间、鮟鱇鱼用来捕获猎物时提着小小灯笼。
转眼间,潮声退尽,日光收敛。
三人回到脑髓长廊。
身后是扇再也无法开启门。
躯体麻木感烟消云散,江舫解散银发上所有残留水迹也尽数干涸。
仿佛整个海洋都在陶陶日光下,连带着切过往和记忆,都被蒸发成泡沫。
江舫略强硬地把按住南舟脑袋,往下压压,好不叫他有机会发现自己面上薄薄红意:“出去再说。”
南舟被rua个正着。
他想想,觉得江舫说得有道理,点点头:“嗯。”
江舫:“银航,你往前走。”
李银航正竖着耳朵听小话,猛然被江舫叫名字,还以为被抓包,忙同手同脚地往前跑。
刚才死里逃生李银航眼望着那抹吉凶难辨光,不自觉吞口口水。
她望向南舟,用目光询问:这就进去吗?
南舟抚摸着唇畔,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
李银航就眼巴巴地望着他,等待他回复。
经过番审慎深思熟虑后,南舟开口。
走廊里咀嚼声不再响起。
留给他们是片让人心悸空寂。
髓质地毯起伏蠕动速度超乎寻常,证明大脑此刻正处于异常活跃状态。
切切,都在指向他们要前往终点。
——那扇原本打不开第六扇门,此时已经无声地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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