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树光把头摇成拨浪鼓。
在场基本都是同胞,听到李银航字正腔圆中文,原本兴奋情绪又更上个层次。
有人带头喝彩:“好!”
南舟:“??”
他诧异地望向江舫,对李银航行为表示不解。
峰回路转,跌宕起伏,节奏合理。
大家都以为自己看到场事先安排好降头师斗法,掌声愈发雷动。
李银航回首四顾。
她发现,这间帐篷并没有其他工作人员,只在门口支着个临时、摆十几本书小木桌。
……想必卖书钱也是由逃跑司仪收。
降头师鼻血已经滴滴答答淌成条小溪,头痛欲裂,脑袋里像是有几万条毛毛虫,热烘烘地爬来爬去。
他摇摇晃晃走到台前,已是强弩之末,背对着观众,像是滩垃圾,颓然跪坐在地。
他气若游丝,连心跳力气都快要没有。
至于司仪,就是个想利用降头赚钱普通年轻人。
他眼见白天还跟师父谋划大事人就这生机盎然地成花盆、师父也快要衰弱而死样子,还以为自己是惹到什高人。
着飞头,在南舟肩膀咬上他口,被咬破地方第二天就会溃烂、化脓。
第三天,他骨头会烂穿,液化。
第四天,他会烂到心脏,在痛苦中毙命。
最后,南舟会烂到只剩下颗头。
这恰合他们心意。
江舫笑盈盈地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南舟看李银航表演。
李银航奓着胆子,厚着脸皮,用客服经典款甜美声线道:“大家开
观察出这点后,李银航勇气陡增。
她脸皮向来很厚。
她果断拿出当年大学时去天桥练摊,以及在游戏开始时毛遂自荐抱南舟大腿气势,噌地下站起来,单手合在胸前,深鞠躬:“各位观众,对今天表演还满意吗?”
曹树光、马小裴:“……”
马小裴:“……她干什呢?”
南舟看向他:“你……”
淡漠眼风扫得司仪个激灵。
他双股颤颤阵、在地上留下片便溺痕迹后,才后知后觉地狂叫声,仓皇地手脚并用爬出帐篷,消失在暮色中。
眼前情节,对普通观众来说,虽然看不大懂,但看上去很精彩样子。
在他们视角里,先是降头师逞凶,然后遭到更强悍者反杀。
能提供飞头支援只有外围师兄。
降头师便用心咒联络师兄。
师兄斟酌下,欣然同意。
……然后,他脑袋没。
不仅如此,飞头降作为高级降头术,中途失败,对降头师反噬也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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