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矮瞬,又腾地下蹿上半空。
那队员咽喉被江舫斧砍断,脑袋眼看就要险伶伶地顺着斧锋飞出。
江舫动作极致温柔地用掌心压住他头发,替他压稳他头颅。
江舫手扶住他头,手用斧背抵住他腰,把那半边咽喉都被砍断、血流不止尸身平平放倒。
随着落势、单膝跪倒在尸身前时,江舫眸光被火映得诡谲不定。
江舫没有说话。
这似乎更助长队员心火。
他提高声音,面目都有几分狰狞扭曲:“你不是说过要带们回家吗?不是说能让们活下来吗?你——”
江舫掠他眼。
极快极轻记眼光,也没有什多余情绪。
不过那名队员神色慌乱近狂:“江哥,南哥有没有来——”
江舫背对着他,答道:“没有。”
他声音混合在火焰细碎炙烤声中,显得格外冷清。
“那……”
队员喘息未平,欲言又止,将目光投向已经完全被火龙吞没吊桥。
总比鼠脑子好用。
南极星计划着某天要变成人,吓南舟跳,但今天不行。
现在,反倒是这个不到半个巴掌大小身躯更方便行动。
南极星举爪犹豫许久,索性窜上树去,选择往江舫方向前进。
他脑子靠不住,就去借江舫。
江舫对尸身轻声细语地讲话:“你看,认得出来。”
待江舫再起身时,他半张脸都溅染上红褐色液体。
他随意地抬起右肩,擦擦血,却在这转头间,察觉到什。
他抬起眼来,望向南极星藏身那棵树。
南极星藏身在片巨大
随即,他提提掌心斧柄,调整到个最方便施力位置。
他动作不紧不慢,相当和气。
因此,他手起斧落时,就是格外出人意料。
那名队员线颈血,随银光落处溅起。
鲜血投入火中,让那火颜色瞬间都变得怪异狰狞起来。
“——要等到什时候?”
江舫答得流畅:“等到他回来。”
队员脸色铁青:“江哥,可回来是谁,你知道吗?!”
江舫背对着他:“看得出来。”
队员噎,又遥遥看对岸眼:“江哥,不是不相信你,你真能认得出来吗?”
或许,他能给自己指明个方向。
是去,还是留,总好过自己在这里不前不后、无能为力!
然而,在他抵达距离吊桥最近棵树,即将纵身跃下树冠时,在江舫身后,遥遥跑来名队员。
正满心彷徨南极星骤然喜。
还有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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