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许久没有发生这样减员事件,对那痛楚早就陌生,因此当痛楚汹汹袭来时,他们根本无力抵抗。
而当南舟把吊桥上发生事情简单告知后,教堂内气氛越发沉郁。
班杭听完全程,什也没说,只是脚踹歪旁边张条椅,把脸埋在掌心中,发力揉搓起来。
南舟带回讯息,只代表着件事:
……东西两岸,都出事。
生死面前,是永远不可能用句“习惯”轻轻揭过。
更何况,现在窘境,完全是由于他“不信”导致。
如果他能放下点戒心,如果能去帮帮关俊良,是不是华偲偲就能活,是不是……
南舟坐到关俊良身边,伸手去摸他脉搏和额头。
关俊良心跳得奇快,手指和额头都是片异常冰凉,脸色片灰败。
关俊良没有看班杭,班杭却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
他语调里,含着股压抑冷淡:“……阿杭,为什不来帮?”
话音落下,他作势要站起身来,身体晃两下,闭着眼睛,面朝着万仞悬崖,直直往前栽去。
班杭如梦初醒,抢前步,死死抱住晕倒关俊良,双臂哆嗦着拥抱着他,在崖边徐徐坐倒。
……
因为他猜忌,他刚刚失去位朋友。
班杭不想再失去。
他哑着嗓子,轻声询问南舟:“们……就这样看着他们,不能救?”
南舟和江舫都
他问宋海凝:“为什他会晕倒?”
宋海凝快速擦拭下眼角,逼迫自己从低落情绪中走出。
“关哥他性格是这样……”她理解南舟在人类情感这方面轻微缺失,轻声同他解释,“眼睁睁看着偲偲坠崖,还是从他手里,他接受不……”
南舟“嗯”声,不再提问,只是静坐在关俊良身边,不知在想些什。
教堂内陷入绝对静寂。
班杭描述颠三倒四,勉强还原事情原状后,便勾下头,连续深呼吸两三记,像是被回忆重压逼迫得喘不过气来。
他自言自语,话音中带着难掩悲痛:“华子以前说,如果他没,让回去跟他妈妈说,他银行卡密码是他爸生日,老子还答应他,说要是他没活着回去,就把他钱全取……”
班杭以手撑头,狠狠把头发揉乱:“妈,这让回去怎跟人说啊?”
说话间,班杭膝头晕开两三滴深色水迹。
他抬起手肘,仓促地抹抹脸,嗓音里带着满满自嘲和惶恐:“他妈……都已经死这多人,怎还是接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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