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用安慰语调,伏在他怀里低低道:“舫哥,不喜欢你。你不要难过。”
他怕江舫因为无法还他爱而愧疚,临走之前,便好心地把这枷锁也扯开来,对他晃晃,说,都还给你,走啦。
但他们都在撒谎,江舫知道。
说完这句话,南舟搭在江舫心口手掌便失却力气,缓缓滑下,被江舫抢先步死死压在胸口处,不允许它跌落。
他用烧伤手心紧贴着南舟冰冷指掌,保持着长时间沉默,就像他以
这明明是再蹩脚不过谎言。
南舟直撑着口气不肯死。在等来江舫后,这口不肯散去气息也慢慢从他破碎肺腑间离散。
但越是到这种地步,他们越不愿用实话去伤害对方。
江舫:“等们出去,给你种棵新苹果树。”
南舟:“嗯。”
“……仓库真很小。”南舟声音放得很低,“不要放进去,害怕。”
江舫时怔忡。
力量强大到好像无所不能南舟,说他害怕。
江舫以前理所当然地把他放在仓库里,而南舟从不提独自人蹲在那狭小仓库空间、像是囚犯样等着被人拉出来放风痛苦。
南舟只是为给那时还恐惧他力量队员们个安心。
江舫动作温存地将他往自己怀里送送,却异常凶狠地咬上南舟后颈。
他用尽浑身气力,牙齿仿佛连通心脏,咬得胸口都开始发热发酸,像是野兽给自己爱侣做上永久标记。
血腥气弥漫开来。
南舟果然被疼痛唤醒,弓弓腰,半阖着眼睛张开些:
“……舫哥?”
江舫:“带你去认识新朋友,跟你讲故事。”
南舟:“……嗯。”
江舫:“给你做饭。你喜欢吃什?”
南舟没有再回答。
江舫轻轻摇他身体:“哎,南舟。”
江舫知道他可能会不舒服,却也听之任之。
他不是个好……朋友。
“不想个人死在那里。”南舟说。
江舫:“你不会死。”
南舟:“嗯。”
因为他额头被磕伤,缕鲜血流经他眼睛,打湿他睫毛,从他眼角蜿蜒滑落,显得异常美丽而易毁。
此刻,南舟每说个字都会牵扯到受伤脏腑。
但他说得很慢,因此听不出什疼痛余音来:“你……西岸,怎过来?”
江舫照他额心轻轻亲口,不去回答他问题:“你会好起来。再喂你点补血药,把你放到仓库里,带你走。”
说着,他刚要动作,南舟却扯住他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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