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高维人还挺看得起他们
。
李银航不禁
在江舫目光锁定到其中
个影子、和他对视
十数秒后，镜中人忽然毫无预兆地扬起个大大笑容。
江舫拳击碎镜面，却只收获地碎片，地残影。
那种从指尖泛起疼痛感还没来得及消退，股冰雪般冷意就覆盖上来，替他镇静消痛。
现实里南舟在雾里抓住他手，轻而认真地摩挲他指关节，似乎已经猜到他哪里受伤最严重。
丝丝暧昧痒感消解神经过绷痛楚。
那时，他视野四面都带着血。
他单手撑在破碎玻璃碎碴上，旁边倒伏着另个他，慢慢被片镜子碎片吸收。
“呼……呼……”
风声回荡，将他喘息声送到极远方。
地上散落玻璃破片，折射出万颗从他额角滚落汗珠。
是普通镜子还是特殊镜子。”
“
要通过观察，躲避能制造出‘自己’镜子，同时躲避已经被制造出来‘自己’追杀。”
“‘在20小时之内找到处于迷宫中心出口蚁后、并把花蜜送到它面前’……”江舫说，“这就是副本任务。”
讲到这里，江舫轻松地耸肩：“……大体就是这样咯。”
李银航瞠目结舌。
多年积习所致，江舫还是不大习惯在众人面前做亲昵事情，被南舟抚摸得脸颊微红。
……好在身处雾气里，看不大出来。
他不由轻咳声，继续道：“好在这些‘工蚁’被制造出来，也不只是为杀。它们把切自己之外敌人，都当做可以残杀对象，只不过拿着花蜜，被杀优先级最高。”
江舫副本，和南舟副本实际上有些共通之处。
高维人致认为，能对付南舟只有南舟；能杀死江舫，也只有江舫。
江舫指尖草草裹着绷带，边缘不间断地洇出鲜红血来。
他虽然用“工蚁”称呼这些和他长得模样鬼魅，然而，他们都实实在在是人，是他自己。
每个镜子里，都有另个自己。
每个自己都在凝视着他。
他需要和每个自己对视，确认它们究竟是真实影像，还是满怀恶意魑魅。
半晌，她做个总结：“这是人玩游戏吗？！”
江舫笑道：“是吧。们银航都这
说。”
江舫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跟他们谈笑自若，证明他已经从那重重危机间脱身，成功通关。
因此任谁也提不起什紧张感来。
但谁也不知道，在十数小时前，江舫遭遇怎样惨烈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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