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
宁灼在间包间门口站定,确认房间号无误后,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
包间里坐着个斯文男人,正在大屏收看实时新闻。
他西装革履,脸盘白净,架着副眼镜,地位是B级以上公民,从事文职工作。
没有经过任何义体改造,大概只做过最简单脑机升级。
他胸前应该常年戴着枚徽章,但他为掩饰他真实身份取下来,在西服上留下两个不大清晰孔洞。
女人大笑起来,不知道是对身旁谁讲她家乡话:“将门焊死咗,唔畀佢入嚟!(把门焊死,别叫他进来)”
走廊拐弯处站着个高过宁灼头黑衣男人,姿态放松地靠在墙边玩游戏,像是在等人。
宁灼从他身边走过,他什也没做,只微不可察地点下头。
恰巧,个没找到厕所醉鬼也跌跌撞撞地走到附近,瞧见宁灼往走廊里走,以为宁灼能带他找到洗手间,也踉跄着跟上去。
可他还没越过黑衣男人,两个男人就突然从旁侧包厢里快步走出。
宁灼把手搭在男人被涔涔汗水沁透肩膀上,轻轻捏捏。
与他和缓安抚动作毫不相符,是他阴冷声音:“别跑。知道你是谁。”
宁灼迈步离开。
他是真有事要忙。
耳旁通讯器那边传来个爽朗女音:“跟你赌份蚝烙,他肯定要跑。”
——所以,这是条隶属于某个大集团小哈巴狗。
这是宁灼第眼收集到信息。
在宁灼进来时,小哈巴狗正在专注地看着第三频道正在播放“正义秀”。
“正义”和“秀”两个词,在如今这个时代,放在起,理所当然。
“今夜,是正义得到伸张处刑之夜!”
黑衣男人对他们使个眼色。
他们边个搂住醉鬼脖子,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兄弟样亲亲热热地把他挟到边去。
很快,酒鬼就没踪影。
宁灼独身走入条漫长、基调为黑与蓝走廊。
有黑衣男人夫当关,被临时管制走廊安宁清净,和外面沸反盈天截然相反。
“跑啊。”宁灼说,“让他惦记这巴掌惦记辈子。”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老傅和你谣言从你十八岁听到你二十八,都听腻,他们怎都传不腻?”
宁灼向酒吧角落条走廊走去:“仇家多。”
女人说:“你好好想想,为什别人结仇,仇家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你仇家都恨不得看你落魄去站街?”
宁灼说:“好好想想,觉得你今天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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