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又点点头。
他对“调律师”古怪和诡异,早就是司空见惯。
“调律师”没有名字,就叫调律师。
它不服务于任何人,任何组织,只是单单地接待它想要接待客人。
大众认知中调律师,是给乐器校正音准职业。
“业务事故呀。”
“调律师”巧笑倩兮:“他接个单。单主提出要求,要入侵家公司数据库,好找到他弟弟工作记录——他弟弟过劳死,公司不承认他是公司员工,理由是他虽然来这家公司上班,但是没有合同,所以是自愿帮忙。”
她口吻不沉痛,也不八卦,只是平淡惋惜:“可惜啊可惜,们新员工用脑机入侵,被那边防火墙反噬,脑机炸,人脑也炸。本来还挺有潜力颗脑子,就这烧,嗨呀——”
宁灼静静望着她:“你刚才说应该是客户机密吧?”
“哎呀。”女孩子愣,俏生生地掩住口,自言自语,“喜欢八卦,这可是大毛病,看来这个分身不好,不能要。”
巧。
个口鼻源源不断流出黑血小青年正仰面躺在雪白传送带上,被匀速运送而去,目地大概是医疗室。
看到这样奇景,宁灼微微驻足。
“不知道还能不能救。”
他停步时,个脆生生声音从旁边传来。
可银槌市“调律师”,谁也不知道它具体算什,连和相熟多年宁灼都不能说得很清楚。
它来历模糊,但有点是确凿无疑。
它不是人类,而是从某个大公司系统中脱逃、被废弃段人工数据。
“调律师”最开始,是被作为仿生人人工大脑来培育,代号就是“调律师”。
它制造者为它输入大量人类情感数据,热切地期盼它能学会什叫做
说着,她笃定地点点头,利索地从身侧摸出把通体透明小手枪,对准自己太阳穴,径直扣动扳机。
她笑容和姣好面庞在这特殊枪械射击下彻底破碎,又迅速弥合、重建。
她就在宁灼眼皮下,身姿点点拔高起来,轮廓点点硬朗起来。
几秒后,“调律师”脱胎换骨,变为个面容温和男人。
他眨眨眼睛,未语先笑:“宁先生,你又来啦?”
宁灼回头看去,锁定说话人。
他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调律师。”
他口中“调律师”是个身材娇小姑娘。
她戴着头戴式耳机,头发染成粉蓝相间双色渐变,在咯吱咯吱、津津有味地嚼枚酸角子。
宁灼随口问:“他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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