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下来给小孩戴隔音耳罩时,宁灼状似无意地问:“学过吗?”
小白好奇地去看五十米开外靶子:“没有。”
宁灼抬眼看他:“‘没有’?”
他看他开枪轰“海娜”大门时候挺果断。
“真没有。”小白把视线挪回来,展颜笑,“第次还是看宁哥打枪,现学。”
闵旻还是第次被宁灼主动召唤,吓大跳,瓜子也不磕,路小跑而来,还以为他把自己祸害到缺胳膊断腿地步。
发现只是小孩零件坏,闵旻哭笑不得,边给他接骨头,边回头诘问宁灼:“你是不是故意折腾他呢?”
宁灼抱臂站在边,冷淡道:“他非要跟学。”
小白疼得出头细细冷汗,忍痛点点头:“嗯。想要学来着。”
宁灼不大自然地挠挠眉尾。
小白殷勤地递来毛巾,宁灼把整张脸埋在里面。
刚埋进去,宁灼才意识,这是张刚被热水浸过毛巾。
湿润温热气息熏在脸上,是很干净味道。
等待汗落下去时候,宁灼偶抬头,发现身旁小白正直勾勾望着自己,指尖烫得红红,眼里却是不加掩饰激赏和仰慕。
他说:“宁哥,你教教吧。”
小白。
他用肩侧擦下汗:“过来。”
小白咚咚咚地跑过来。
宁灼:“踩小腿。……右边这条。”
小白试探着探出脚来,乖乖照做。
他还真是故意,没拦着小孩瞎练。
目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小白吃苦头,确是知难,却仍然没退。
第二天,他浑身肌肉都有不同程度拉伤,爬起来时候小脸皱成团,还是坚定不移地缀在宁灼后面做小尾巴。
宁灼那稀薄良心隐隐作痛,没再带他练拳,而是带他去靶场。
宁灼只轻轻用毛巾把敲下他脑袋边缘,什也不和他说。
宁灼不睬他,也不教他什,却也没叫他滚。
小白留下来,有样学样,结果成功练到手腕脱臼。
人是被宁灼拎回去。
闵旻是十分钟后来。
宁灼回头看他:“让你踩。用力,站上面。”
小白继续照做。
他在个极近距离,眼看着宁灼把自己腿压到个匪夷所思角度,身体曲张出漂亮肌肉弧度,隔着层皮肤绷得直发抖,汗水也顺着苍白无色面颊往下落,劈啪劈啪,在地上开出朵朵透明水花。
三分钟后,那双腿蓄足力道,脚弹出,当着小白面铲断个训练偶人脑袋。
宁灼痛快淋漓地出身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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