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单飞白低下头,看见宁灼戴着手套左手,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睑。
“总觉得当年咬得不够深,宁哥定都修复。……闵旻姐很厉害,知道。”
宁灼攥紧左手手掌。
烙在他无名指上圈牙印,又松紧地疼痛起来。
宁灼咬牙切齿:“你敢——”
他说:“怎都好,别碰人。”
单飞白沉默。
再开口时,他话语间竟然带点酸意和怨怼:“当初宁哥怎不对爸说这个?”
宁灼反唇相讥:“为什要把个骨头没有二两重少爷羔子当成自己人?”
单飞白轻轻笑声:“宁哥,所以不是小少爷。现在是和你样人。”
显然,单飞白不许他走,也不许他折自己,
五年前起训练场景与现在畸形地重叠在起。
挣脱不得宁灼几乎把牙咬出血。
他见惯背叛,见惯恩将仇报,可单飞白和他们不同。
具体是哪里不同,他说不出来。
,还是像多少年前样——
那个伪装乖巧小孩,站在他面前,眼神清亮干净,说要送他朵花。
可单飞白不许他看。
他稳稳地控住宁灼关节,向后掰去。
骨头因为过度挤压咯吱作响,关节处隐隐发出白。
单飞白敢。
因为下秒,那柄匕首干
话罢,点凉意反手抵住宁灼后心处。
锋锐贴着宁灼皮肉,点点上移。
最终,匕首冰冷侧棱停留在宁灼肩膀曾经被洞穿疤痕增生上,像是只蝴蝶栖息在那里,搔出细微痒来。
宁灼心里隐隐生出股不妙预感。
“宁哥,临走时候你跟说话,想来想去,想这多年,还是觉得不行。”
可他不信自己眼光能差成这样。
“宁哥,别动。”单飞白低低耳语,声音里是竭力控制和隐藏着某种情绪,““甲方让在你身上留个洞,没让做别。”
宁灼静下来。
夜风飒过他衣衫,宁灼发觉,激烈挣扎已经让他汗透胸背。
不过,得单飞白这句话,确认他完全是冲着自己来,宁灼反倒安心些。
宁灼冷道:“手劲儿挺大。”
宁灼为人,本身就带那点儿不吝惜自己疯劲。
他身体早就是堆破烂,还在乎再烂点吗?
然而,单飞白似乎很快察觉他决心,抬起脚尖,戏弄似反踩住他小腿,发力下压,直接卸去他半力道。
——宁灼不想被压得跪下,就得分力和他对抗,不能再尝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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