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耳朵里嗡声,四肢百骸热血都涌动上来,可到神经末梢,就统统冷下来。
他心事重重地目送着宁灼和单飞白离开,脚下拐,用从朴队长那里取来钥匙,打开他们牢门。
金虎细致地里里外外走遍,把四面墙壁连带着地板敲敲打打个遍,并没有找到他想象中密道。
这屋子和他看惯本部武豪奢版囚室比,简直堪称寒酸,并没有窗户。
通风管道入口倒是有条,在囚室天花板正上方。
放在平时,金虎非撸袖子上去和他干仗不可。
干输不要紧,要就是气势。
可他这天来接连碰壁,心焰下去不少,听这样话,居然没有什要和他争斗心思,低垂眼皮,自顾自无精打采地往前走去。
宁灼望着他背影,突然开口道:“喂,别干。”
金虎听清楚,却还是装傻:“说什?”
查结果。
本部武口腔四面八方都遭受重创,塞嘴药棉,现在不便说话,但满脸都写着不耐和愤恨,简直是把金虎当成给他撒玻璃渣人,左眼右眼剔他骨头。
金虎被这目光刺得如坐针毡,实在待不下去,不等信给自己发信号,找个由头,先溜。
他苦着脸步思索时候,路过宁灼囚室。
恰在这时,宁灼出来,和瘸拐金虎不偏不倚地打个照面。
金虎怀着点期待,借着桌子攀上去,抬手拉,失望地发现那是焊死,螺丝与扇叶间还积着经年老灰。
显然,在他之前,囚室里人没人碰过这个通风管道,更别说从这里爬出去。
带着手灰尘,金虎是彻底迷茫。
不是他们吗?
难不成……真是有什人要杀本部武?
宁灼:“趁你还没老,脊梁骨还没弯习惯。别干。”
金虎转回头,横眉冷目:“老子要你个兔崽子教?”
宁灼:“没有当狗有瘾老子。”
金虎气得浑身发抖,心里知道他说得有理,嘴上还是硬:“当狗有钱赚,做人能饿死!”
宁灼不再和他多说,从金虎身边掠去,带着笑轻飘飘留下句评语:“贱骨头。”
天没见,宁灼还是那个宁灼。
他面色惨白,像是刚刚受场风寒,但气质还是柄随时出鞘杀人剑,个眼风都能煞得人腿发软。
他身后则跟着个笑眯眯单飞白。
金虎不由得站住脚步,直勾勾地盯着他。
宁灼从上到下地打量他,冷冰冰道:“好狗不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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