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声:“们自家人事,用得着你来管啊。你知不知道花多大力气才过上正常生活,你跑来破坏好日子,真是狗拿耗子。”
傅老大侧身坐在桌子上,礼貌地致谢:“……哦,对,家宁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会藏着这种东西。
老管家也没能看清楚他是怎割断自己喉咙。
他刀太快,老管家脖子上血还没来得及流出。
他扶着桌子,身躯哆哆嗦嗦地想要站起,却被傅老大把按住头,脖子被迫低下去。
老管家骇得浑身僵硬,口腔被舌头堵住,点气音都泄不出来。
钱、车、房、女人,切。
姓傅非要在他面前拿乔装样,他就索性把话挑明。
最差结果,无非是被赶走。
老管家放低声音:“您是爽快人,那也爽快把。”
傅老大摘下眼镜,动作自然地凑近他:“您说。”
温和道,“习惯容易成自然。人要是习惯,就麻木。比如说……您是姓傅吗?”
傅老大看起来毫无心机,老实地点头:“是。”
老管家似乎是完全站在他立场上,遗憾地叹口气:“人都知道。‘海娜’首领是宁灼,‘磐桥’首领是单飞白,谁还知道您呢?”
“看您这话说。”傅老大圆融地微笑,“不知道就不知道呗。都这把年纪,跟年轻人争不起啊。”
不等老管家再旁敲侧击地进行劝说,傅老大痛快道:“这人吧反应比较慢,您不如把话说明白,不要跟打机锋,也接不住啊。”
“别乱动,别弄脏衣服。”
傅老大从旁勾过个垃圾桶,贴心地挪到他开始流血脖颈下。
他手法精妙,完美地控制血流向。
血滴不剩,全部流入垃圾桶,仿佛是在给鸡放血。
傅老大态度如既往地温和,“替你说。你觉得还年轻,宁灼在头上,会不甘心是不是?”
老管家却再也说不出什来。
他张大嘴巴,唇畔微颤,神情逐渐变得痛苦万分,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啊。”
傅老大嘴里咬着块染血刀片,冲着老管家灿烂地微笑。
他把手撑在腮边:“您要说什来着?”
老管家品着咖啡,从热气氤氲杯口看向他,在判断他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虚与委蛇。
姓傅他老,可老管家明明看他还年轻。
他这样皮相,二十岁时候像三十来岁,四十来岁时候还像三十来岁。
人活着,哪有不想要权?
有权,什就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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