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躯体彻底失衡前,她右脚猛然探,稳住重心。
闵旻像是刚刚结束场午间小睡,迷茫地抬起头来。
她看清眼前人宁灼,不由怔:“你怎回来……?”
她开口,手上就松气力。
重刀斜斜向旁边倒去,被宁灼把抢握在手里。
女人摇摇头,放下刀来,重达四十斤刀锋落在地上,只发出极轻极轻声金铁碰撞声。
提到“旻旻”,她目色变得柔和几分:“她?傻大胆样,还是个孩子,从来不知道什叫害怕。”
宁灼不再去动她刀,语气平稳地询问这次她意外现身理由:“你这次没打招呼就出来,是因为看到‘哥伦布’音乐厅?”
女人遥遥望向虚空处某点,语气逐渐掺杂点怀念和温柔:“那个图标,和们那年设计船徽模样。还以为自己还在船上,砍人,又被人砍,时混乱,就出来。”
宁灼然地点头,并无意再深挖她伤疤:“有什要跟闵旻说吗?”
径直朝他脖子里砍去!
宁灼不动。
这刀只是警告,不许宁灼擅动。
因此她刀锋只落到他脖颈三寸处,就凭臂力生生刹住,只余阵飒爽凉风阴阴地扫过宁灼颈部皮肤。
这种可怕肌肉控制力,只能是多年刻苦练习结果。
闵旻注意到不知何时出现重刀,神情中出现丝波动:“……她来?”
宁灼将刀好好靠到侧墙壁上,只手搭在她肩上,并不正面回应她:“好好休息。”
事件罪魁祸首实际上相当无辜。
于是非攥着那两张
女人:“没什。帮转达句对不住吧。因为,她又要被人说成是怪胎。”
宁灼:“她不介意。”
女人大姐姐样,推把宁灼脑袋:“你话真多。”
说罢,她探手到脑后,摸到个细小脑机接口,用拇指温柔地摩挲片刻,随即轻轻碰。
下秒,女人像是断电样,头向下垂下来,身体不受控地向前冲。
女人嗓音冰冷,步步进逼:“记得‘磐桥’是‘海娜’死敌。你让旻旻置身在这危险环境里,合适吗?”
刚才看女人突然对宁灼抡刀,在场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可如今听来,她非要等到主事人到来才肯开口理由,居然是兴师问罪——张嘴就是股“家旻旻很危险你要怎给个交代”家长式口吻。
不过这家长动辄舞刀,也算是野得新奇。
宁灼面不改色地答:“她是知情同意。她也是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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