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卖力地把大衣柜推到他理想中位置,叉着腰退后,想要观全景,退又退,膝弯却撞到床,向后翻,跤跌倒。
他倒是很知足,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就地滚,轻轻松松把自己裹成个细条条被子卷。
宁灼瞧他撒人来疯撒得不要脸,也不小心受点感染,快步走到床边,寻着他脚,要把他拖下床来。
单飞白却灵活得像是条小白鱼,猛地抬身,双手揽住宁灼脖子,贴着他快乐地笑出声,好像是什经年心愿得偿:“——们过日子啦。”
宁灼被他拖倒在床,觉得自己思想被拉到和单飞白样幼稚水准。
房间里并没有他想象中泥土横飞、砖瓦堆积。
灰土碎砖被他利索又彻底地清运走。
在他忙碌时候,单飞白也分钟没闲着。
他用这半天时间,热热闹闹地构建出个新天地。
原有只能睡下个半人床被替换成张宽大柔软双人床,但原有那张床也没扔掉,而是搬到被打通隔壁房间,改制成沙发。
团乱,这个衣柜就是你棺材。”
单飞白表示抗议,只是那抗议内容有些暧昧:“不要啊。还想老之后和你葬在起呢。”
宁灼瞧他眼:“……为什要和葬在起?”
单飞白毫不犹豫:“比你暖和啊,抱着你你就不会冷啦。”
这样不切实际甜言蜜语,宁灼知道是假,但听着确舒服入耳。
可他没有动手,只和他动嘴:“放开。”
单飞白得寸进尺,无视
宁灼这才想起来,这张被自己睡十几年床,本质竟然是张沙发床。
床单也跟着换新,是宁灼从没见过新花色,颜色不算跳脱,是很舒服杏色,60支棉质面料,摸上去如同皮肤样柔软温暖。
墙上新铺自动壁纸,整个房间焕然新地变色调,还似模似样地在墙上凭空开出面假窗。
新风系统模拟着真实风感,将带有细微香气暖风送入室内。
——那香气来源于只新鲜柚子,散发着清新芬芳气息。
宁灼想千百次自己死,也曾亲自在鬼门关前孤身转过几次,从没设想自己死后身边会跟着只烦人又嘴甜小狗。
他随口道:“棺材小,放不下两个。”
单飞白自有他套自洽强盗逻辑:“那就把棺材板打通,打到隔壁去。”
宁灼愣,险些没绷住笑。
和单飞白起把大衣柜遛狗样遛到门口,宁灼看清自己房间全貌,心尖又是微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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