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人觉得,“喜欢”这个词他太晚才说出口,实在可惜,要口气把之前补上才行。
宁灼被烦得不行,摁住他嘴。
而他掌心也很快被细细碎碎亲吻覆盖。
那人小小声地问他:“宁哥,你连死都不怕,还怕爱你吗?”
可股脑把心事倾吐而出后,单飞白心不仅没有轻松分毫,反倒怦怦地跳得越发紊乱。
这个从来不会心虚人攥紧滚热手掌心,期待着宁灼回应。
宁灼停顿几秒,抬起红酒味手掌,抓住他狼尾,手劲儿不小地拽把,用两个字为他告白定性:
“……骗子。”
单飞白乱跳着颗心骤然刹车。
享受到东西。
更何况,宁灼从不知道单飞白话哪句真,哪句假。
毕竟,从他们相识那天开始,他就在撒谎。
单飞白却猜不到宁灼心思。
对自己那点小心思,从仓库里挟持住宁灼、把匕首鲜血淋漓地捅进他肩膀时,单飞白就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些。
他失望地低下头去,把额头埋进宁灼大腿间,不高兴地蹭圈。
但不消分钟,单飞白就恢复元气,抬起头来,见宁灼已经烧得失去大半意识,像是力不能支般,微微低下头,脑袋往下点点,就大胆地凑上去,轻轻地啄下他嘴唇。
宁灼头脑昏沉着,做场又场怪异长梦。
梦里,有人在亲吻他无名指陈年伤口,很痒,很热,引得他下下屈伸着手指,想要躲避那过于热烈好意和温暖。
梦里也有人反反复复地低声说:“哥,好喜欢你。”
可他从不被这心思束缚,也从不去细想,只是全然顺着自己心意去做事。
要和宁灼作对,就倾尽全力。
要对宁灼好,也倾尽全力。
宁灼问他心思,他就全部讲出来。
单飞白以为讲出来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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