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阵头皮发麻,刚刚压下去杀心顿时水涨船高。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床就咯吱地响声。
下秒,双手带着点慌乱地从后面环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宁灼抱个满怀。
单飞白声音发着颤,从他身后传来:“宁哥……”
从宁灼下床时,单飞白就醒来。
他抬起恢复些气力右臂,用机械臂内枪管轻轻拨弄着他睡得白里透红脸。
小狼崽子气色还挺好。
枪崩烂,怪可惜。
于是,宁灼收起枪,从床头柜里翻出干净内裤,草草套上,翻身下地,打算在单飞白清醒过来前把自己打理干净。
双脚落地时,宁灼腿猛地软,直接顺着下床势头滑跪在地。
这次醒来,与以往每天都不相同。
昨夜破碎记忆渐渐重组。
他强撑着坐起身来,看看自己。
闵旻说过,他是温室花朵长相,野草命。
他皮肤很容易留下印记。
它发出微弱光芒,在墙上映出副短暂、电影样画面。
只左手沿着床沿垂下。
手套上翻,露出小半手掌。
腕脉轻且快速地搏动着,手掌间或忍无可忍地握,却什都没能抓住。
随着光源衰减,房间内再次归为太古样原始黑暗。
不等他完全弄明白发生什,乱七八糟画面就直接冲入他脑袋,激得他脑袋锐痛不止。
等他反刍完毕,单飞白恨得简直要咬碎口牙!
他捂着针刺似腰部,皱皱眉。
但宁灼很快在钝痛中面无表情地强站起来。
他容不得自己在单飞白面前露出半分弱势。
然而,双腿刚刚迈,宁灼就僵在原地。
他清晰感受到蜿蜒而下热意。
因而宁灼看自己这身色彩斑斓、堪称狰狞痕迹时,也并不多意外。
宁灼这身陈年伤痕,大半拜单飞白所赐。
如今,他真被发疯单飞白咬,打上无论如何也洗不脱烙印。
那刻印似乎是焊烧进他精神,只是想到,就会让宁灼愤怒地心跳不止。
这样想着,他手支腰,歪着头看向单飞白。
宁灼出身淋漓大汗。
因为他常年使用薄荷油提神,身体几乎被这样清新苦涩味道浸透,以至于夜过后,房间里都是薄荷和橘子混合气息。
宁灼在冰火交重幻境中载浮载沉,几度窒息。
然而,因为发汗顺利,这些时日来纠缠他日久低烧不药而愈,他比单飞白醒得更早。
望着天花板,宁灼第次觉出陌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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