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心并不如他话语样平静。
听单飞白这样说,他心脏酸涩着狠狠抽痛下。
那疼痛如有实质,真让他眉心猛皱起来。
可他不知道如何抵挡,只好默默熬受。
单飞白问是,他喜不喜欢他。
“哪个都不是。”宁灼说,“走前,可以把骨灰留半在云梦区,另半你带走吧,是洒在海里,还是留在身边,你来决定。”
这是宁灼能想到最公平分配方式。
他人生本就是撕裂,这样来,正是边半,各得其所。
单飞白深吸口气。
他心里那座蠢蠢欲动火山,无声地爆发出滚烫熔岩。
他扳住他肩膀,想要同他对视,同时试探着问:“刚才不舒服吗?”
“舒服。”宁灼睁开眼睛,“挺舒服。”
他避无可避地撞上单飞白专注视线。
随即,宁灼偏过脸去。
他不愿看单飞白眼睛。
彼此是常事。
以他们那时候见面流血架势,真要客客气气才是咄咄怪事。
宁灼长得好看,那“兔子”外号也并不是由“磐桥”而起。
这帮直男还动不动叫唤“日死宁兔子”呢。
说白,就是痛快下嘴。
宁灼听到是,要不要为他,抛弃过往,面对未来。
这两件事情对宁灼而言,个太沉重,个没想过。
他皮肤还被单飞白皮肤烘着,那是种蓄满弹性触感,沉甸甸,热腾腾,结结实实地带着生命力量。
……他这些日子以来,直在满怀期待地等着宁灼答案,等个“喜欢”,或者“滚”。
宁灼给他答案。
他还是选择去死。
他尽力粉饰着太平安乐,被无情撕裂。
单飞白舔舔干涩嘴唇:“……宁哥,是留不住你,是吗?”
他望着自己神态,像是在认真勾勒着个“家”未来。
宁灼提起之前单飞白向他提起过那个浪漫而不切实际构想:“……想想,建桥还是太浪费。造艘船还够。把能带走人都带走,让愿意留下留下。”
单飞白心猛然跳,
但那心跳成分更接近于心悸,而不是欣喜。
他敏锐地问:“宁哥,你是‘能带走’,还是‘要留下’?”
但宁灼介意,单飞白马上认怂:“哥,是没管好他们。……从来没带头叫。”
这倒是真。
从小到大,他永远叫他“宁哥”,即使把匕首往他身上捅时候也不改分毫。
单飞白心思机敏,他知道宁灼并不是在意这些。
突然发难,定有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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