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现在父皇是个人父皇,是父皇惟儿子!"李澜激动得把推开谢别,残留着点少年音色让他激动时高亢嗓音听起来近乎尖利。孟惟连忙从后面扶住他师相,哪知谢别挥开他不要他扶,转身把扯开他衣襟,指着他颈子里用红绳挂着梅花金锞子寒声道:"拿下来!你怎还有脸在胸口挂着送你东西?"
孟惟狼狈地掩住衣襟,紧抿着嘴唇,谢别二度扭过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李澜,深深吸口气后终于从容稍复,道:"要见陛下。"
李澜粗喘着气看着他,猛地拿过桌上杯子也不管是谢别用过,倒杯茶仰头就灌下去。他抬手抹抹嘴,字句道:"现在还不行。"
他又喝杯水,终于冷静点,重新拿捏起腔调来:"谢丞相。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协助孤,甚至教导孤处理政务。孤虽然直在父皇身边,但是父皇从没有好好地教过孤,孤熟知朝中人事,但并
候叫他小孟舍人,他想说什,可谢别说完就不再看他,而是径自望向李澜,两眼里都是怒气:"陛下现在怎样?"
李澜其实状态很不好,俊美如神祇小皇子眼下微微有些发青,眼白上蛇样爬着血丝,闻言十分,bao躁地拉开把椅子坐下,冷声说:"与你无关。"
"与无关?"谢别站起身来走到李澜面前看着他,问:"陛下是不是又犯病?"
李澜眼眶又有些红,他咬咬牙低声问:"你怎知道?"
谢别劈手就抽他耳光。
李澜被打蒙。除李言从来没人动过他根手指头,何况谢别从来都是温温柔柔模样,难得高声说话都会引人注目,别说李澜,就连孟惟都看得愣。
片刻后孟惟直接抢上来,挡在李澜和谢别中间:"师相不要妄动,殿下并不是——"
谢别直接把拨开他,两眼冷得像是冻透底湖:"别叫师相,之前是瞎眼,现在这里没你说话份。李澜,你是不是故意勾结孟惟杀李沦,好叫陛下犯病,你就伺机夺位?枉以为你就算是装疯卖傻,对陛下心意总该不假,原来是料错!"
"谢别你放肆!"李澜猛地站起来,把抓住谢别领口:"你懂什?宁可现在神志不清那个是也不希望父皇变成这样!李沦是什东西,弑兄杀弟狼子野心!他如果做太子,那他会不会对父皇不好你想过没有?"
谢别冷笑声:"至少他孝悌稳重——至少他没有装疯卖傻欺上瞒下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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