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侧过脸，看向
陈督。
阮玉
脸上犹带泪痕。
他张开口，问：“
可是对于现在阮玉而言，他可能是上
周才回到家跟妈妈撒娇，和爸爸打声招呼，现在觉醒来，却要突然接受他们已不在人世消息。
陈督手足无措，连话语都乱起来：“
知道你很难过……很希望能分担你痛苦，很担心你。”
语言功效在这刻显得极其匮乏。
除陪伴和等待，陈督并没有什
更好办法。
他在边看着。无能为力，而又心痛。
他想把自己手搭上去，告诉他不要太难过，你还有在。
但是他不敢。
如果是十八岁阮玉，那他们现在关系，恐怕只是分开多年昔日竹马。
陈督说：“他们已经在三年前去世……死因是车祸。在西藏。是陪你起去接他们回来。”
阮玉慢慢颤动起来，最后眼眶还是红。
陈督看着他眼睛，跟他解释道：“你被绑架。头部受到重击，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阮玉有些失魂落魄地摸摸自己脑袋，“……怪不得头这痛。”
他突然如同想起什样，左顾右盼起来。
阮玉问陈督，语气疑惑：“爸妈呢？怎没来看？”
因为他们已经去世。
奥运会。
那年阮玉十八岁，刚上大。
十二月时候突发阑尾炎，于是做阑尾切除手术。
距今已经十年。
很显然，阮玉失忆。丢掉中间十年记忆。
直到许久以后，阮玉才慢慢平静下来。
陈督递过纸。
阮玉轻声说句：“谢谢你。”
大概是之前哭太厉害，他嗓子还有点哑。
他擦擦眼泪鼻涕。
他抽回手，把头埋进膝盖里。止不住哭腔就这落入陈督耳朵里。
当年阮玉知道这个消息时候也是这样。
哭难以自禁，昏天黑地。连路都走不稳。
换成十八岁阮玉，只会难过更厉害。
这样苦痛本来经历次就够。
陈督忽然沉默让阮玉感觉到心慌。
阮玉没忍住，又问次：“他们人呢？”
然而这件事却是瞒也瞒不过去。在陈督眼神示意下，护工和司机都退出去。
“接下来要说事可能让你很难过……”
陈督看见，阮玉手在那瞬间攥紧被子。
在沉默片刻后。陈督告诉他：“现在是2018。”
……
阮玉脸上微笑突然凝固起来。
他“啊”声。
“那怎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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