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电话里人说:“行,马上上来。”
傅勋挂电话,转过头问他:“起?”
“他情绪不太稳定……”陈督说,说着话时候,他视线盯着地上,没有抬头,“你去就行。他说不想看见。”
“哈?”傅勋挑挑眉,“行吧,随便。”
然后走进去。
“……”陈督本来想说“”,结果硬生生地把半截话咽回去,“他狗当时死在那。墙壁和地毯上都有血。狗处理,其他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直没告诉他。”
而且也不太想收拾。那里是阮玉家。
他连客人都算不上,不管好坏回忆,那总归是阮玉回忆。
单元门是锁,进不去。
傅勋看陈督眼,打个电话。
这切都很好。
然后,陈督在那瞬间犹豫下。
他甚至也说不清自己为什要犹豫那下。大概,只是因为。后来阮玉永远不可能说出这句话。
只犹豫那会儿,阮玉脸上笑就没。
他说:“不好意思,唐突。”
再这下去,迟早会被陈督伺候成个生活上残废,离陈督不能活那种。
今天早上他不想起床,连正装领带都是陈督帮他系。
拿吹风机吹完头,陈督顺手揉把。
阮玉发质养好不少,摸上去软软。陈督十分满意,这也算他最近劳动成果之。
想他铁骨铮铮男子汉!现在不但会做饭,还包圆胎教、吹头发、剪指甲、给人穿衣服等等系列附加劳动……总觉得自己好像男德班毕业。
傅勋进电梯上楼,到楼层后左拐右拐,终
电话很快接通。
阮玉声音情绪都很低落,回声:“傅勋哥。”
“嗯,是。”傅勋回答,“到你家楼下,进不去,密码是多少啊?”
傅勋抬起手,输入四个零。
门开。
……
本来都很好。
陈督其实已经很久不抽烟,阮玉不喜欢烟味,他自己对尼古丁也没特殊嗜好,烟盒已经当摆设很久。
他掐烟,对傅勋说:“阮玉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有个房子,问为什不告诉他。”
傅勋听完后愣,“那你为什没告诉他?”
要不是他爱阮玉,他觉得自己快要爱上自己。
头发干差不多,陈督放下吹风机,说句“多穿点”,起身刚想回厨房看看,袖子被扯扯。
他回头。问:“怎?”
阮玉脸在那瞬间红到耳根子。
然后他湿漉漉眼睛就盯住陈督,问他:“你……能不能让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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