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在说陈督。
***
不知道是不是陈督
错觉，自从上次晚宴
他把玻璃水杯递
过去。
陈督仰起头
饮而尽。放下玻璃杯时候，发出好大“哐当”声响，
阮玉说：“去睡吧。”
陈督看着他，叫唤声“阮玉。”
“嗯？”
承认吧。
你就是喜欢他，你就是立场不坚定，你就是自讨苦吃。
你早该明白他是什
样人。然而你依旧，撞到南墙还不愿意回头。
你说你怎就这……不长记性呢。
阮玉有些无奈叹口气，把自己手抽出来。
他说这话有点结结巴巴，难得是，语意居然连贯。
阮玉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回答。
他手指无意识抓住英文书角，说：“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也困。”
陈督“嗯”声，然而脚步却迟迟未动。
阮玉眨眨眼睛，问他：“还有什事吗？”
盏灯照着。暖黄色，光线柔和。
走时候忍不住嘀咕声……他还以为老板和老板娘感情很好呢，看上去并不是这回事啊。
啧啧啧。
***
陈督是在阮玉准备熄灯时候进来。
“阮玉。”
“……嗯？”
陈督有些醉意朦胧地说着：“你要是走，就是流浪狗。”说完，闭上眼。
阮玉沉默很久。
最后轻声说句：“怎会。”
“今天很晚，给你兑蜂蜜水好不好？你先回自己卧室。”
“好。”陈督回答。眼神温润，莫名其妙让他想到自己养过狗。
然而陈督也并没有回房。
阮玉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阮玉做什，都眼巴巴看着，赶都赶不走。
于是阮玉觉得，幸好陈督正常时候不是这样，不然那得多愁人。跟个巨婴样。
他这话宛如触发什开关，陈督握住他手。
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你都不给熬粥……明明，以前都会……”
他表情宛如遭受什天大委屈。
阮玉：“……”
他心情顿时五味杂陈。理智告诉他自己需要冷静，但是那不合时宜感情依旧在撩拔他心弦。
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阮玉正坐床上，面前摊着本英文书。见到人进来，于是慢慢把书合上。
陈督还穿着那套正装，只脱西装外套，纽扣开两颗，看着怪不正经。
“怎？”阮玉转过头问他。
陈督回答说：“刚才、要睡着，突然感觉有人在说你要走，所以过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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