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倒不至于，就是有时候阮旭还喜欢玩点危险
东西，像雕像啊，电插头啊，什
。
于是陈督只好板着脸去教训他。这小崽子倒是聪明，每次看见陈督生气，都会往阮玉身边跑，然后抱住阮玉大腿对陈督做鬼脸。
——老子当初就该把你射墙上！！
今天也是，
转眼人就从书房里跑不见
。
陈督找他半天，最后终于在琴房看到这个闲不住小崽子。
婴儿床上阮旭在此时此刻发出声啼哭。
阮玉表情慢慢缓和下来。
然后喃喃自语声：“……这里才是真。太好。”
笑着笑着，却不知道为什，鼻子酸。
就像是受很多委屈孩子，被欺负伤痕累累，终于推开家里门。
“
做个梦，梦见……z.sha。”阮玉说，“然后，直醒不过来。”
记忆开始混乱，现实与梦境交织在起。
阮玉头痛欲裂，面色惨白，却不知道现在到底醒没醒。
他转过头，后知后觉发现旁人早已泪流满面。
“没事，已经过去。”陈督说。
他突然把人推开。揪住自己心脏前衣领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声音发抖，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不知道……”
然后，顿顿，语气里多点苦涩，“啊，想起来。已经死。”
……
毫无征兆。
琴房里放着很多乐器，都是买来陶冶情操顺便摆着好看，陈督除吉他什也不会。阮玉倒是还会弹钢琴。
阮旭坐在地上，兴致勃勃地玩着把蒙着灰吉他，嘴里还直“啊啊”。他都岁多，还不会说话。
最简单
***
阮旭出生时候比别小孩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营养太好，长比别小崽子都肥。圆滚滚。
眼睛颜色也深点。
阮旭肥艳压群婴，颇有狗崽儿当年风范。
蛋蛋特别喜欢和阮旭玩，两个混世小魔王在起，半天时间恨不得把家拆个天翻地覆。
他摸着他脑袋，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汗却打湿阮玉刘海。
“你现在已经醒过来。”
阮玉表情还有些茫然，他抬起头，擦擦陈督眼泪。
陈督反复地说着这句话，“已经过去。”
却不知道到底是说给谁听。
阮玉突然站不稳，个踉跄跪下。
他抱住自己头。
陈督拉住他胳膊，语气惊疑，“阮玉？”
阮玉抬起头，张苍白脸映入陈督眼眸里。
“陈督……”他气息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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