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
刀很难做到这
点。
司辰用刀是从公司顺走实验用刀，专门用来切割些皮糙肉厚高维生物。
他猛地拉开门，
男人在门上切出个四四方方矩形。
他蹲下，透过这片矩形看向屋内。狭小房间里看不见司辰影子。
“
知道你在家。”这位不怎
友善邻居哀求道，“已经很久没更新藏品
。你知道这些年忍有多辛苦吗。房间里全是你照片，可你连句话也不肯对说。可怜可怜吧，司辰。”
镜子里出现男人眼睛。他眼周遍布褶皱，像是张干枯树皮。
男人伸出手，摸索着找到门把手，准备开门。
长生渊不在？为什不在？
司辰拿手摁住凸起太阳穴，隔着层皮肉都能感觉到这里充血。
他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炸开。
大概是司辰迟迟没有开门，敲门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像鼓点。
深夜，领居家狗不吠，唯独这里敲门声震耳欲聋。
然溢出鲜红血。痛感在突然间袭来，司辰闭上眼，眼白被鲜血染红。
他低头看向自己掌心，这枚眼球触感很真实，后面甚至黏着血肉。
司辰在恍惚间想着，他似乎挖出自己真眼球？
“长生渊呢……”司辰喃喃，把手指插进自己空洞眼眶，温热血肉包裹着他指尖，红色液体顺着手掌滴落，但里面什也没有。
疼痛让司辰视线有些模糊。
司辰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刀刺进男人掌心。
男人在门外发出声嚎叫，他想收回手，但司辰却抓死紧。
邻居力气很大，手臂上血管凸起，肌肉紧绷像是石头。他反手，想要扭断司辰胳膊。
司辰把刀拔出来。斩向最细手腕处。
手掌被齐根切断，横截面光滑像是面镜子。肌肉纹理分明。
司辰拿起刀，站在门口。
门外传来“嗡嗡”响声。
司辰在玄关处冰箱旁缓缓蹲下，把个小梳妆镜放在对面，刚好能让他看见门口景象。
电锯齿轮从门外缓缓沉入，冒出个尖。火星四溅。
司辰看着手里小刀，又看向门口正在飞速旋转锯齿。觉得自己遭到生活毒打。
他面无表情，但镜子里人，却缓缓扬起个夸张至极笑。
门铃在此时响起。敲门人很有礼貌“叩叩叩”，三下。
司辰把眼球装回去。视线恢复清明，他完好眼睛里有细微血丝。
血顺着他左边眼角滑落，像蜿蜒泪。
不知何时，他鬓角边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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