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却没有自己父亲想得那深,看着脱胎换骨般伤病营,只是啧啧地赞两下,便急急入内,连声要找韩冈说话。
“不要急!”王韶唤住毛毛躁躁儿子,眼望前方,“人已经来!”
远远望着营地大门处王韶、王厚父子俩,以及围在左右队护卫,韩冈仍是不徐不疾地走着。派宠辱不惊气象,将名门弟子风范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大概是来回奔忙缘故,比前次见时,王韶貌似又黑瘦分。走到近前,韩冈行礼如仪:“学生韩冈见过机宜。”起身后,又和王厚行平礼,
正要回营房巡视圈,以作休息。名护工脚步匆匆地小跑着过来,“韩官人,门外有个王大官要入营!”
“王大官?”韩冈愣下,心中计较,多半是王韶来,他认识到王姓*员也就王韶人。连忙道,“这就过去。”
韩冈向营地大门走去,暗自冷笑。不管怎想,王韶都不可能无事跑来甘谷,若是会有什事,想必就是应该落在自家身上。真得多谢张守约,他这举荐,王韶就坐不住,这买涨不买跌股民心态,千年前倒也样有!
不过这对韩冈他也是好事。两家相争,自己待价而沽,总能卖出个好价钱。原本还担心向宝暗中做些手脚,耽误自家前程,现在多经略司管勾机宜文字——相当于后世军区参谋长高官来举荐,韩冈也不必担心再会有什波折。
……
“这是伤病营?!”
站在营门门口,王韶有点愣。眼前这座改名叫疗养院伤病营,完全颠覆他过往认识。没有普通伤病营中那种死气沉沉感觉,也没普通伤病营遍地污秽。伤病们在营中四处走着坐着,互相谈笑。他们伤口上都绑着干净绷带,眼神中也不是如过去那般空洞无物,而是多名为希望神采。而些臂上扎着蓝色布条役夫,则略显匆忙地打扫庭院,搬运衣物。但看他们神情,却也没有役夫脸上惯常见麻木,而是日常生活中才有平和笑容。
自从担任秦凤路机宜之后,王韶走过军营很多,见识不可谓不广。根据不同时间,或是不同将领,军营可以是喧闹,可以是寂静,也可以是悲伤,还可以是愤怒。但座干净清爽,甚至带着点家庭温馨军营,他却从来没有见识过……
这还是座聚集所有伤病军营吗?这个奇迹韩冈又到底是怎做到?!
“韩冈……韩玉昆……”王韶默念着奇迹之手名字,“玉出昆冈。这块璞玉还真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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