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声响，弓弦动
，但这弦声却长得过分，余音不绝于耳。陈缉听在耳中，觉着有些恍惚，这是箭？很快他便知道——不是箭，是七箭！
急速颤动弓弦仿佛变成虚幻，连绵不绝嗡嗡弦鸣中，支支长箭激射而出。十几步距离不过冲到半，最前面七个喽啰便全数栽倒，各自捂着小腹在地上惨叫翻滚。射不到头，射不到胸，能射要害就只剩下小腹。王舜臣减少连珠箭数目，却让准头翻倍地提高，七箭无落空，让跟在后面贼寇不敢再上前。
“你是何人？”过山风又惊又怒。这等高手秦凤路中也没几人，怎
会平地里冒出来？
“王舜臣！”声尖叫从过山风身后传来。王舜臣连珠箭术早有盛名，陈缉不认识王舜臣人，却听说过他箭。韩冈身边神箭手还会有谁？只有王舜臣！
“是陈缉吧？……”王舜臣悠悠然问着，双手动，又是支长箭出现在弓臂上。轮速射，王舜臣手臂也有些酸麻，暂时还射不出第二轮，但方才他造成杀伤，
冬夜宁静，也打碎他幻想。
“有贼入村！各家谨守门户！”
随着韩冈声吼，村中几十条看门狗各自狂吠起来，盏盏灯亮，人声动荡，从村中各家各户传出。
陈缉脸色剧变，难道是哪里走漏风声。经历丰富过山风仍保持着镇定，在他二十多年劫掠生涯中，失风经历从来不少：“快！冲过去，砍人就走！”
人这时从路口岔道上转出来，矮小却宽厚身影堵在前方。月光没能照出他面容，神情都隐藏在黑暗中，只能看见支搭在长弓上箭头，闪烁着月色清辉。
“此路不通。”略显低沉声音，有着沉甸甸压迫感。
过山风哈哈大笑，恶声道：“就凭你张弓，也敢堵着爷爷路？！”
跟着过山风都是落草几年乃至十几年悍匪，劫掠地方都已记不清多少回多少次，杀起人来如杀鸡屠狗般毫不在意。陇城县几任知县都在他们身上吃过苦头，还重伤过个县尉，死伤不少衙役土兵，何况区区人？！
只有十多步距离，箭术再好，又能射到几个？村里道路众多，在狭窄村道上，弓箭根本施展不开。所以过山风今夜率人入村，都是人手两把长短兵，根本没带着累赘碍事长弓箭囊。
“杀他！”过山风声令下，群喽啰应声上前。都是习惯厮杀老手，前冲时身形放低，左手护住面门，持刀右手挡在心口，就算手臂上中个两箭，也死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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