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韩兄才华卓异,家严才会另眼相看。”
而王安石又是有名执拗,所以他心中免不有些忐忑,与王旁寒暄起来,就有些顾忌。
不同于他父亲那张著名黑脸,王旁长得并不黑,反而是皮肤白皙,而且看上去少点血色,大概身体不太好,有些瘦弱。相对于王韶家二郎,王安石家二公子乍看起来并不讨人喜欢,显得很阴沉,没有少年人神采。而且论名气,王旁也远远比不上他那位早慧兄长。
王雱獐旁是鹿,鹿旁是獐轶事,与司马光砸缸,还有文彦博树洞捞球,同样是韩冈在童年时就听过历史故事,在此时也是广为流传。而且韩冈还从王厚那里听说过,王雱十三岁时,听到名老兵提及河湟之事,当即便说“此可抚而有也。使西夏得之,则吾敌强而边患博矣。”论见识,王雱也是等,他弟弟肯定比不。
说阵久仰大名天气真好之类套话,王旁喝两口茶,问道:“听韩兄口音来自关西,不知是哪路州县?”
韩冈听,心中生疑,“怎王安石点公事都不与儿子讨论?”同时顺口答着:“在下来自秦州。蒙相公青眼,得任秦凤经略司勾当公事。今次入京,便是往流内铨递家状。”
“秦凤?是熙河?!王韶?!”王旁声音冷不丁地尖锐起来。
韩冈觉得王旁口气有些不对,再想起王雱少年时便倡导熙河之役,心中便有点猜测。他故意笑着:“还要多谢尊兄。若无尊兄首倡开拓熙河,此事也难得到相公支持。”
不出所料,韩冈就看着王旁脸色路阴沉下去。韩冈暗地里为之叹息,有个太过出色兄长,做弟弟也免不辛苦。
“家兄旧日也不过随口说,早就忘。家严用事,皆自有主张,亲族从不得预。不论是支持开拓河湟,还是提拔韩兄,都是家严自己想法。”
“不管怎说,韩冈都要多谢相公支持和提拔,才能展胸中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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