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鄂娘很认真地点头答道：“爹爹刚刚回来，和表叔公在书房里。”说着，她又歪着头想
想，“表叔公心情很不好呢。”
小耳报神跟韩冈很亲近，程家张家
几个子女也都跟韩冈很亲近。程颢张戬治家严谨，对子女管教十分严格，平常吃用都是从简朴中来，玩具什
更是少有。而韩冈因为经常在程张两家蹭饭，有些不好意思，便在逛大相国寺时，买几件小什物送给两家孩子，程鄂娘手腕上辟邪桃核串，就是韩冈送。
韩冈是
片好意，张戬程颢也不好说什。也因此，程张两家子女们，看到韩冈便是哥哥长，哥哥短。
又哄小女孩几句话，韩冈便走进程颢书房。书房内张戬沉着脸，使得气氛有些凝重。
“两位
下。而韩冈，则整整衣服，往小甜水巷方向去。
这些天，张戬和程颢都挺忙，攻击新法工作让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因为程张二人忙碌，韩冈已经有两天没有去拜访，如今就要返乡，韩冈当然要再见上他们面。
僻静后巷中，韩冈推开偏门，自行走进程家院子。程颢、张戬都把他当子侄看待，他在两家进出自如，并不需叩门等人通报。
“玉昆哥哥。”韩冈刚走进院中，个小女孩清脆嗓音便传进他耳中。
韩冈循声看过去，个十二岁小女孩从通后院小门中走出来。小女孩儿绑着双丫髻，长得雪玉可爱，双透着天真大眼睛，皮肤如初雪般白净。大概是天气尚有些冷缘故，小脸上还泛着红晕。
“是二十九娘啊……”韩冈冲小女孩笑笑，点也不避讳。
小女孩儿是程颢女儿，族中排行二十九，今年才不过十岁。是程颢在鄂州任官时所生，故起名作鄂娘【注1】。以任官之地，为子女取名，是很常见事。司马光便是在其父司马池在光州光山县任知县时所生，其名就由此而来。
小女孩很懂礼貌，儒学宗师家家教也确出色，程鄂娘行礼、问好做得板眼。并不似老学究打躬作揖那样礼节繁琐得惹人厌，而是平添分可爱，更有着大家闺秀娴雅，可以想见她几年后出色。
韩冈回半礼后，就见着小女孩儿小碎步跑到身边，仰头问着：“玉昆哥哥怎这两天都没来？”
“先生事忙，不便打扰。”韩冈低头看着程鄂娘带着稚气张小脸，如同山中潭水般清澈双瞳，就想起远在秦州韩云娘，不知她现在怎样。韩冈暗暗叹，收起纷乱心绪，他又问道：“先生呢？今天还忙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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