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松开手，弓弦嗡
声回复
原状。他放下长弓，摇摇头：“哪有两石，能有石七八就不错。”
被韩冈戳穿，掌柜仍是脸笑容，“做生意嘛，这也是正常。不吹上几句，本钱早折光。何况真有两石弓，也不是普通人就能拉开。如官人这般两膀子有千百斤气力人物，秦州城……不，秦凤路中也没有几个。”
韩冈把长弓递还回去，又道：“如果掌柜你弄到两石二三硬弓，
倒想要张，若只是这石七八，那就算。”
王厚听着咋舌：“也只有玉昆才能用得好两石两斗硬弓！”
“是想拿来练练手罢，如果是阵上使用，那张石三就已经够用。但平日习练，力道强点倒没坏处。”韩冈笑道，“不过，兴州两石强弓，做出来少，流出来更少。不定能弄到。”
尤其是兴庆府官造，比起东京城弓弩院出品，还要高上等。
在西北，张兴州良弓，往往能卖到十贯以上。韩冈常用那张，由过世二哥送给他石三斗战弓，便也是出自于兴州。
“玉昆，你既然认出来，就来试试。”王韶说着，就把长弓递给韩冈。
韩冈接过王韶递过来长弓，用力拉下，缠马鬃和人发弓弦勒得他手指生疼。果然是张能杀人硬弓，不是给墙上装饰用玩具。
“有没有扳指？”韩冈问着。
不知被韩冈话触动哪根心弦，王厚突然叹到：“现在西北说起弓，就是兴州弓，说起鞍，就是灵州鞍。如今都作院、弓弩院，造出来什物是越来越差。”
王韶点点头，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最近王相公有意更易军器监，设提举军器监职，究其因，便是因为京城都作院里弓弩兵甲越造越差。”
“军向以弓弩为上，籍以与契丹、党项骑兵相拮抗，也是以锋锐著称箭阵、弩阵。可如今，弓弩年不如年，批差过批，再难上阵。”韩冈附和着，关于军中弓弩兵器，确是质量越来越差。
“玉昆你只是听说，在可是亲眼见着。确不堪……
“有！有！”店主立刻从店里角落处，掏出个牛角做黑色扳指。
韩冈拿过来套在右手大拇指上。用扳指勾住弓弦，前后弓步站定。右手后扯，左手向外推，两膀子起用力，只见他吐气开声：“开！”
就听着弓身嘎嘎地响两下，这张硬弓在韩冈手中被拉成满月。
“玉昆好神力。”王厚拍手笑赞着。
兵器铺掌柜也在说着好话：“官人果然神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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